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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程洵在四路人馬的護送下,到了丙字二十三號。

    春茗提著食盒,西池將黑金漆食盒放到八仙桌上上,便從小榻邊將小桌子端到中央。

    李程洵起身,一旁的仆婦立刻送上了凈手的帕子,擦了擦,笑著看著依舊戴著氈帽的妹妹,有些心疼道:“若是無事,打發幾個妥帖的人來便是,不必你每次都來?!?br/>
    戴著白色氈帽的姜司很鄭重地搖頭,“不行,必須回回都來?!?br/>
    李程洵坐到蒲團上,“你害怕什么,他們又不敢給我下毒?!?br/>
    “他們不敢,指不定有其他歹人。哥哥難道忘了上次中了那么多刀,說是冒犯到了梁國公主,那也沒那么狠的,哥哥還是小心為上?!?br/>
    姜司挽起衣袖,為李程洵續上一杯清茶。

    “哥哥從未同我談過那日之事的真相,妹妹也不過問。不過,打死妹妹也不會相信哥哥如他們所說是有意冒犯那位梁國公主?!?br/>
    李程洵點頭,夢境里的記憶,那晚哪里有什么公主,只有一位嘴里言語道公主的暗衛與原主相見。

    “我不說是為你好,你乖乖在府中,喜歡做生意就做生意,喜歡宴會便去搭理幾封帖子,不喜歡就回了去,外面的事,萬事都有哥哥?!?br/>
    氈帽下得姜司雖然表面微微扁嘴,覺得如今哥哥深處牢獄依舊氣勢十足地說著這般話,有些不恰,但是心底還是暖洋洋的。

    以前的哥哥,只會默默地站在后面,如今他站到了自己的前面。

    不知何時她也習慣了哥哥站在自己的前面,是方怡的那次?還是哥哥向表姑求了縣主的封賞那次?亦或是飛羽衛到了面前?

    “知道哥哥厲害,不知哥哥打算何時回去?”

    姜司在一旁為李程洵添菜并不一同用飯,“來時看到府衙前為了不少人,看樣子是為哥哥出頭的,如今那位秦樞怕是已然焦頭爛額了吧?!?br/>
    “聚了不少人?”

    姜司點頭,外面的李程洵只見的氈帽低了一些。

    “聽說之前的人更多,占了半天街?!?br/>
    “難道發生了什么事嗎?為什么突然跑過來為了我請愿?”在李程洵的影響力,原主的名聲就比那個趙陽好一絲絲而已。

    有民眾為她請愿,再借李程洵三個虎膽,她都不敢想。

    猛喝了一口茶壓壓心神,“你可別開玩笑?”

    姜司搖頭,再次把李程洵面前的小碗上堆起了小小的“金字塔”。

    “想必哥哥也最近打理莊子也知道那個薛大富的底細,這些盡干些喪盡天良的壞事,原先他們呀不知道可是全都一股腦地栽倒哥哥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