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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餛飩攤老板漿洗桶中的瓷碗,和往常一樣,與老友李老頭聊著城中哪家大戶新納了小妾,哪家豪門又鬧出了外事,好似城中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似的。

    老李抖了抖手中的煙桿,猶豫不決。又見老朋友一臉好奇,也甚是不舍。便悄咪咪的扯過老友水桶中的手,蹲在混沌攤的一角,小聲的說:“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也是恰巧聽說。怡紅院的柳翠有一個相好的,姓張,你知道嗎?”老李很瘦,黑黝黝的皮膚下沒有幾兩肉。唯獨那碩大的眼睛,在黑夜中散發著異樣的光芒。特別是說起東家長西家短是,仿佛抹了一層油似的。

    混沌攤的老板與他是幾十年的老友,能走得如此之近,也是因為那共同的愛好?!皬堖_嘛,我知道。平日里老在我這兒吃餛飩,賒賬不說,動不動還跟別的客人起爭執,老子我早就對那小子不耐煩了。他不是城中巡防軍的嗎?難道他被人扁了,那可真解氣。”

    老李見他越說越激動,立刻攔住他,“不是他,是有大人物在城中流竄?!?br/>
    “大人物?是誰?怎么沒有風聲?”

    “聽說是敵國的大人物?!?br/>
    兩人都沉默了,因為敵國能被他們大人物,近幾年也只有慕家那人。

    就在他們談得深陷其中的,一個黑色的身影慢慢的靠近他們,伸出一只慘白的手,迎著同樣慘淡的月光,拍上了餛飩攤老板的肩。將兩位老人嚇得夠嗆,紛紛不敢回頭。

    黑夜靜的只聽見來回巡邏官兵的腳步聲。

    就在此時,“老板,我想來碗餛飩?!?br/>
    兩人回過頭,只看見一個身長七尺的身影,穿的是一般的粗布衣服,看起來很瘦,衣服穿在他身上顯得寬大了不少。天他黑了,兩人什么也沒看。

    那人見他們愣住了,邊說“老板,來碗餛飩?!比缓笞诹艘慌缘淖雷由习淹孢@竹筷,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餛飩老板反應迅速,很快就端了碗熱氣騰騰的餛飩上來,“客官,您的餛飩”

    慕成溪看著眼前冒著熱氣餛飩,吃了一口,“老板,你家的餛飩很好吃,再來一碗,帶走?!?br/>
    慕成溪吃完了碗里所有的餛飩,付完帳帶著外帶餛飩走了。

    老李靜靜的看著慕成溪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回流,半個時辰快到了,渾身的無力感逐漸消退。

    可是正當我與宇文琋周旋時,有個兵士走了過來,與宇文琋耳語了幾句。而宇文琋突然拍掌,“將人帶上來!”

    我心里開始七上八下,料想肯定是程灝那小子,自己遇到他從未有過好事?

    可是看見他滿是傷痕的被帶進來,人都昏迷了,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我對上宇文琋,嘴唇早已干澀的說不出話,喑啞的讓我覺得自己的聲音怕是好不了了,前期吃的藥怕是白費了。

    “如此對他,咳咳,你有什么好處?他只不過是一個庶皇子,傷到了根本,失了繼承皇位的能力。就以我對皇帝的了解,他是不會再來救他。這樣,你們想以此要挾換取利益的事兒,怕是沒轍!”

    宇文琋捂著嘴笑了笑,眼角閃過亮光?!澳悄叫〗阌泻胃哒辛??”

    我看有戲,便往宇文琋那兒動了動,“要不你審我,我的價值可不比他小。況且他都是要交給你們遼國皇帝的,與你沒有什么實在利益。你最想要的,不是在我這兒嗎?”我艱難的支撐起來,與宇文琋對視。

    宇文琋看著眼前的女子,不說,雖衣服身上沾滿灰塵血跡,臉上也是血跡斑斑,可是那雙靈動皎潔的目光但是為這具軀體增添不少亮光。“可是慕小姐從一到我這,就滿嘴跑油,說的沒有一句是我想要的。要在下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