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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美人無奈地扶了扶額。

    她踱步過去,繡著山水圖案的袖口微微垂下,拿起了那瓶藥。

    霍桑側頭看見美人素白的手指握著青花瓷瓶,聞著美人身上的暗香,又是一陣心猿意馬。

    她覺得自個現在就是那個有名的御弟哥哥,正路過花團錦簇的女兒國,后面這位就是女兒國國王,舉手投足皆動人,稍有不慎便會佛心不穩,十萬八千里取經路一息送斷。

    她只得輕咳一聲,掩飾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仙子,你快一些?!?br/>
    她微微側頭,半張臉落在陰影里,顯得更加幽深,眼睛里仿佛藏著鉤子,非把人一點點拽到她心里不可。紗衫半籠,香肩盡數顯露,脊背筆直,勻稱如玉。上面的傷痕鋪開艷麗的紋路,像極了一朵嫣紅的牡丹。

    秦婉兮心一亂,不知如何下手,卻敵不過霍桑的催促。閉起眼,手蘸上藥就直接按了下去。

    霍桑倒抽一口涼氣,苦笑一聲:“仙子,我可是掉了一層皮?”

    手一觸碰背脊,就感到它猛地一縮,緩緩睜眼,便聽到那聲吸氣。

    秦婉兮:“……抱歉。”

    霍桑又彎起眉眼:“不抱歉,不抱歉,九天仙子都已經下凡幫我上藥了,脫一層皮也值得?!?br/>
    她仗著在白月光姐姐面前不用怕崩人設,徹底放飛自我,甜言蜜語張嘴就來。

    白衣美人的手便因她的話而頓了頓。

    薄紗下的唇角微微抿起,他忽而有些惱,想要掐她一把,讓她別再說胡話。

    霍桑尚不知道身后的美人不高興了,雙手托著腮,興沖沖道:“晚上我們便去運河那兒放花燈,我幫仙子許一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愿好不好?!?br/>
    秦婉兮的手一頓,緊接著指甲沾著藥,在霍桑的細膩肌膚上輕沾,又柔又緩,小心將藥蹭上去。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

    霍桑自顧自道:“我還以為像仙子這樣的冷美人,手都是涼的,沒想到這么暖,燙的跟火爐一樣。仙子你用力嘛,揉一揉還能散淤,不必憐惜我,我受得住的。”

    “……”

    秦婉兮不確定她是不是在調情,但他的手的確很燙。不僅僅是手,還有臉,像是朝霞映著白雪一般。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白衣美人終于松了口氣,抽回了手,將手上的藥膏擦干凈。他涂藥之前取下了紗笠,此時也重新將斗笠戴上,遮住了臉上復雜的表情。

    霍桑慢條斯理地爬起來穿衣服,不在意地系著衣襟,秦婉兮從白紗間看見她的鎖骨,不自然地轉過臉去。

    這一回避,卻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