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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醫的話,向來只能打折扣的聽。

    太皇太后的身子骨熬過了冬天,但是開春之后,并沒有見好,身子有一種每況愈下的感覺。

    特別是進入暮春時節,老人躺在床上,輕易不能動彈。這并非人多就行了。

    畢竟再多的侍女,也不敢多勞動太皇太后。

    朱祁鎮此刻就住在太皇太后的隔壁,太皇太后的睡覺的時候,批閱奏折,也免了早朝,會見大臣的次數也少了不少次。

    楊士奇在年初已然告老回泰和老家。

    也就是半個月之內,召見過楊溥幾次,稟報各方事情。

    總體來說,還是大旱。

    河北春旱又一次來襲。

    不過,在朱祁鎮力主下,在河北動用一千多萬兩銀子。于謙費勁數年之辛苦。修建了河北水利體系,還沒有完工,但是總體來說,已經能發揮出很大的效果了。

    最少即便是春旱時期,各種河流,還有水井的作用下,相當一部分田地僅僅是減產,到不了絕收的地步。

    雖然照例免了賦稅。但是朱祁鎮心中也是很歡喜的。

    而在周忱的努力之下,正統十年春季的鹽稅,就超過了去年一年,達到了近兩百萬兩。

    看鹽稅在今明兩年時間之內,就能達到了朱祁鎮的預期。再加上內承運庫中,還有一千多萬兩的庫存。

    至于其他事情,都談不上大事了。

    甚至讓朱祁鎮有一種感覺,其實他什么也不做,大明朝廷還是會以自己的慣性運轉。

    襄王也經過漫長的奔波來到的京師。

    朱祁鎮一見襄王,心中也有幾分神傷。

    襄王這位王叔,被朱祁鎮一開始就視為政治對手。而襄王也很符合這個條件,從來是風度翩翩,氣質出眾。

    但是而今卻有弱不勝衣之感,整個人風塵仆仆,何止瘦了一圈。滿眼血絲,滿目都是擔心。

    朱祁鎮見狀,說道:“王叔,去看一下祖母吧。”

    襄王也顧不得失禮。帶著幾分跌跌撞撞的走進了太皇太后的房間。

    卻見太皇太后躺在床上,甚至只有一條錦被。整個人都好像陷入棉花之中,比襄王來說,太皇太后更是瘦脫了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