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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壽州與鄧州相距兩百里,路上暗探已說城門戒嚴,是朝廷的意思?!睅兹瞬唏R已近了壽州治所壽春縣,藺長風說道,“看來蕭逸淮那邊已有空閑,打算要對鄧州下手了?!?br/>
    楊關雪難得神色端正,說道:“國子監那幫人倒不是真有氣節,為了擁護皇室不向攝政王折腰都是假話,攝政王不想給他們面子,卻又不想鬧僵,最好的辦法就是既不收拾你也不抬舉你?!?br/>
    孟星河披著新的水紋金邊白斗篷,紅色是絕艷,白色便襯得出塵,靜悄悄一汪水,明凈澄瑩,說道:“這次鬧事其實是試探,他們就是想心里有個底,知道攝政王無意打壓文臣,也不想在這次鬧事上大做文章,自己還能站住腳就夠了。”

    “蕭逸淮怕跟他們鬧僵,他們也怕,對新政不滿歸不滿,但也只能偃旗息鼓。新政一推,以后會有一批寒門子弟入朝,望族不管是哪一派的文臣,都會心慌,不如聚著討論一番以后怎么別讓寒門出風頭?!?br/>
    楊關雪感嘆一聲:“看不出來,詠梅才子還是心有天下的?!?br/>
    幾人各自沉思,不再言語,加快了速度向著城門而去。

    自從得知陸影痕那只小刺猬牙毒得很,是人家保命用的毒中之王,孟星河就再也沒敢揣過來,還對于自己一直被小東西可愛得心軟塌塌這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只刺猬極有靈性,平時看著也乖巧,一身毛刺放松著,不會扎人,孟星河心癢難耐又心有余悸地不停瞟著小東西窩在陸影痕懷里動著四肢,翻出自己軟乎乎的小肚皮舒舒服服地曬太陽,用愜意的眼神時不時斜覷幾眼拋棄它的孟星河。

    “別看了?!碧A長風把他那都快偏到陸影痕馬上的腦袋推回來,“到時給你找一只不帶毒的?!?br/>
    孟星河眼中笑意點點,問道:“真的?”

    藺長風看他那孩子氣的希冀,挪開視線咳了一聲:“嗯?!?br/>
    “那你是不是就不走了?”孟星河感覺他此時眼神溫柔,追問道,“你要是走了,我的小刺猬可就沒人找了。”

    藺長風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想不想走,按理說他應當是想走的,無論是滄溟閣還是鐵馬堂都是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束縛,他從前就不愛接觸這些,真切知道了,瞧見了,更是心寒又畏懼。

    可他也不知心里哪一處像是被人拿捏住了,那里頭藏著一根弦,時而被人撥彈一下,震得他心神不寧,找不著北,時而又繃得緊緊的,自己只要生出一點想要走的心思,那弦就顫啊抖啊的,扯得他腦仁兒疼。

    他直覺這破事的罪魁禍首正是眼前人,沉了聲道:“再說?!?br/>
    孟星河眼中黯淡,嘟囔道:“都快到鐵馬堂了,怎么還是再說……”

    楊關雪見陸影痕總往那兩個人瞧,問道:“陸谷主看什么呢?”

    “閣主與少莊主關系真好?!标懹昂鄱抵题o它翻了個身,“閣主耍耍脾氣,少莊主會慣著。少莊主總是冷著臉,閣主也慣著?!?br/>
    楊關雪眼角抽了一下:“你好像發現了真相?!?br/>
    陸影痕由著刺猬在他胳膊上蹭,忽而問道:“少莊主的母親是胡人嗎?”

    孟星河猜到他要問什么,瞇著眼笑了。

    藺長風無奈道:“不是。”

    陸影痕又往他瞥了眼:“少莊主的眼睛很深,胡人找我買過藥,和他們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