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捞谎投资有限公司

    女孩沉默地笑笑,低頭用腳尖碾碎土塊:“他們會來找我——你拿著吧,我看出你喜歡約——喜歡艾米?!?br/>
    “我養不了它?!辈窈汤侠蠈崒崱?br/>
    故意不去問女孩的家庭。

    女孩的家庭和柴禾完全不同,幾乎不用問就知道,像是擺在面前用布蒙上的鏡子。

    柴禾知道自己長得丑,所以她絕不掀開那層布自取其辱。

    “他們”是柴禾不能觸及的內容。甚至有可能聽不懂……柴禾默默地用眼神把艾米撫摸一遍,艾米似乎感受到她內心的溫情,打了個響鼻,乖順地垂下頭。

    于是女孩也不說話了。

    柴禾和女孩沿著去縣城的大路上慢慢走,水泥路被途徑的大車壓得坎坷不平。碎石子總是撞進鞋子里,時不時就要倒出來。柴禾低頭脫鞋子倒沙子,慢慢走,不緊不慢。

    也不知道該去哪里。

    約莫走了半個多小時,女孩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

    玻璃娃娃,柴禾下了定義。

    回頭時,女孩撫著胸口,吞咽唾沫。

    “你家里電話總有吧?想辦法,叫你家里來接你。唔,你家在廣州?叫你家人聯系司機過來就好了。你來的時候沒想過怎么把你的馬帶走嗎?這么金貴,大貨車拉不太好吧?”

    柴禾把手機遞出去,女孩接過,遲疑了很久,終于喘著氣慢吞吞地撥號。

    沒撥出去,柴禾的手機欠了費,兩個人都聽著系統提醒,柴禾拿回手機。

    女孩自動地摸出了錢,像個乖覺的提款機。

    于是折返回鎮上,去代理商那里充了五十,找回五十零錢。

    在鎮上和那兩個司機遇見了。

    黑色轎車如一匹黑色駿馬,踏著轟隆的引擎聲駛來,停在路中央,堵得騎車的人左右調度,扭了好一會兒才穿行而過。

    車門一開,面朝女孩和艾米。

    “不能再亂跑了?!蹦觊L的那個男人對女孩說。

    年輕一點的看看柴禾,想瞪她,又怕被她罵一頓,只含蓄地飄過幾個白眼,被柴禾還了回去。

    女孩縮在艾米身后,攥著馬鬃,似乎覺得不安全,把頭也深深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