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卻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辭別陛下,與大將軍一同送弟弟弟妹到宮門口。
鐘離述道:“麻煩厲叔叔解圍了?!?br/>
厲敬璋哭笑不得,“這倒不必,我還要謝謝你姐姐幫我脫身呢?!?br/>
長公主道:“厲叔叔不必客氣,不過,就是又要麻煩厲叔叔調撥人選了。”
厲叔叔,他們姐弟二人對這位大將軍似乎感情格外深厚。甚至,在長公主和鐘離述提到厲敬璋時,竟比他提到陛下時,還要有孺慕之思。
相因回府時,依言帶上了長公主賜給她的幾位嬤嬤。菡蓉與厲敬璋遙遙相望一眼,萬語千言自不必說。
相因求長公主的恩典,將府外的把守換了人。順便將許大虎安插了進來。厲敬璋的人把守二進院和三進院,內院還是不許任何人進。貴妃的人被撤去一半,只能在最外院把守,不過也就是看家護院罷了。衛兵們懊悔不及,心里的氣難以咽下,可一切又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相因趁著這時候,重重地賞了他們,算是安撫。
折騰了一天,鐘離述有些熬不住。第二日更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他一清醒,便到處找陳相因。相因正在廚房煲湯,被東方闊先喝掉了一半。相因端著熱氣騰騰的瓷碗,叫梧然一同進屋來吃,可剛一進屋,便被鐘離述抱了個滿懷。
“新娘子,你一連走了幾日,叫我想得好苦?!?br/>
“嗯?”相因眨眨眼,慶幸沒把熱湯舀滿,把碗穩穩當當放在桌案上,這才細想了想。她那日走的時候,對著晚上的鐘離述說了一聲,可這白天的鐘離述并不知道。
鐘離述站在一邊,低著頭,滿臉委屈。
梧然看不下去,開口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每日太子殿下都在窗前等著您回來,跟他說什么都不信,也不吃也不睡,就只是等著?!?br/>
他不記得另外一個自己一夜的等待,也忘了自己睡沒睡覺,只記得要等著一個人,就在窗邊,一直等,一直等……
鐘離述將她重新抱住,攬得更緊了些,半晌,才又道:“新娘子你要是有事的話,留張字條給我就好,你不在的時候,我會乖乖的,不給你添麻煩。”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鐘離述這樣保證的時候,相因就很想哭。他越乖,她就越心疼。
她哄著鐘離述把湯趁熱喝了,才剛收拾完,宮里又派人賞賜下些東西。
這段時間,相因暗地里攢了不少釵環、珠玉、還有做工精雅的文房四寶,趁著午后沒人,把許大虎叫到熟悉的屋檐下。
兩人蹲在地上,相因把包袱拆開,對許大虎道:“這是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你看能不能當個高價?!?br/>
“哎好好,我比你行動方便些,今天換班后就去城里問問,有什么消息我再來和你交換?!?br/>
相因又囑咐道,這些是宮里出來的東西,怕有心人一看做工就看出來,出手的時候得找些靠譜的人。
許大虎滿口答應著,把玩著手里的寶物兩眼放光。他猛然一抬頭,眼神遽變,聲音有些發顫道:“你——”
相因看他突然張大了嘴巴,驚恐地說不出話來,伸手在他面前搖了搖,“喂,你怎么了?”“你,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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