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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稚側過臉來,凝視著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日光,抿了抿唇,這個輕微的動作牽動從他飽滿光潔的額頭到鼻梁再到唇瓣的線條,那是條非常完美優雅的弧線,剛剛經歷了一場意外,他比之前瘦了點,眼窩稍稍顯深,襯托的羽睫更濃長更扎眼了些。

    他這樣靜坐在那里出神,臉上的表情層次過度地很快,最終被一種陰郁的渾不吝取代,他若有所思地問:“那事就這樣算了嗎?”

    孫曉川綁架他的事。

    一瞬的死寂過后,霍辰才換上“絕不能輕饒他”的面皮,很隨意地問:“你想怎樣?”

    他的語調似乎在傳達著一種“男朋友想要誰死我就neng死誰”的承諾,輕飄飄的口吻更讓人一下子篤定他有這種能力。

    “徐遠沒有給我道歉?!毙熘烧f。

    盡管醫生一再提醒家人持續關注他的心理狀況,說根據他們過往的經驗看,綁架案之后人質的std大概會持續半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霍辰以為他說的是這個,很內疚地說:“最該道歉的是我,我那天沒和你一塊兒回去?!?br/>
    “我說的不是這個?!毙熘申讼率种福骸熬褪撬@個人?!?br/>
    徐稚從來沒想過,在緊急關頭,徐遠他媽的能連霍辰都能利用。

    “你很在乎他嗎?”霍辰語調平淡,墨眸凝在課桌的某一點兒上,似乎在壓抑著某些呼之欲出的痛罵,他勾住徐稚的小拇指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圈住,嗔怪道:“我以為你最在乎的是我。”

    徐稚從他手里掙出來,夾帶著憤怒的質問就從喉頭沖了出來:“他利用我和你的關系把你拖下水,呵,算盤打的可真好?!?br/>
    “你說這個啊。”霍辰忽然松了口氣,很正經地說:“怎么能叫把我拖下水呢,你出了事難道我還能坐在學校里等消息?”

    不管徐遠有沒有給他打那通電話,結果都是一樣的。

    “呵。”徐稚一臉不屑他的說辭:“那我以后在你們家人心中還有形象可言嗎?我這高攀大發了?!?br/>
    自己是地痞流氓小混混,再加上個婚內出軌拋妻棄子權力尋租無孔不入的親爹,他都能給霍家和霍家的一干親戚把鄙視詞想好了。

    不僅門第相差懸殊,這回連做人都不在一條底線上。

    徐遠那玩意兒,真他媽欠揍啊。

    “你想多了?!被舫诫m然很難反駁徐稚的想法,但他今天不想就這個問題展開深入的探討:“他們沒這么想過。”

    徐稚扭過臉去:“是啊他們根本就不屑于這么想吧?!?br/>
    徐家在霍家人眼里連提都不配提一下。

    比稍稍鄙視徐家一下強不了多少,只會讓他更難受,更絕望。

    確實是這么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