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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旁晚,冷雨裹挾著微小的雪粒,落在行人的雨傘上簌簌作響。

    霍辰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連帽衛衣,狼狽地倚在s大校門的墻壁上,凝著打著雙閃逐漸開近的出租車,他伸出冰涼的手,示意車停下來。

    “辰辰要是不愿意出國,也不是沒辦法?!蹦翘?,霍辰的大舅柳正最后說:“聽說那位徐同學家里是做生意的?”

    他的聲音溫和淡然,許是久居上位的人成日里滋養出來的威嚴,聽在人耳中不禁要腦補壓迫而匪氣的事情,比如,讓徐家的生意出點麻煩什么的。

    給徐稚發完那條消息之后,霍辰覺得自己沖動了,覺得順著父母的意思出國也不是不能考慮。

    柳意晃著手機對他說,去國外的票買好了,這兩日就動身?;舫經]有異議,他是這么打算的,他不能真個把柳靜給氣死,倒不如聽從安排去國外呆一陣子,只要他在那邊表現的全然放飛自我,比在四中混蛋的還不像話,瞧吧,家里肯定火速把他再扒拉回來。

    長則一月,短則十天。

    等他回來,重新奪回第一的成績,到時候,說不定視頻那件事就被無聲地遺忘了,徐稚也能安生點。

    他不走,不要說徐稚,甚至徐家都不會好過。

    這次柳靜把他從政的大舅舅柳正都請了過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丟下徐稚走,雖然很渣,但勝在迂回嘛。誰的愛情不是千折百轉,霍辰樂觀地想。

    還沒來得及撤回,就看見徐稚發了條語音過來,說:下樓往外走,今晚去開房。

    徐稚從出租車上跳下來跑向他,一把拽過來人又塞進車里,扯下外套扔到霍辰身上:“師傅,去賓館。”

    出租車師傅扭過頭來用考究的目光看了二人一眼。

    霍辰:“……”

    不十分習慣。

    徐稚:“閉嘴?!彼贿厓椿舫揭贿吀鷮Τ鲎廛噹煾嫡f:“麻煩您快點。”

    霍辰的手被徐稚握在手里,溫熱的觸感一直燙到了他心尖,他的嘴皮子像被黏住了一般,感覺說什么都弱爆了。

    套房是徐稚提前訂好的,一進門,他就連推帶搡把霍辰關進了浴室,老父親一般叮嚀:“你先洗個熱水澡暖暖身。”

    霍辰:“徐稚……”

    從見面到現在,一路風風火火的,他還沒來得及說句話。

    “趕緊洗,廢話真幾把多。”徐稚打開窗戶,就著初冬的煙雨點了一支煙銜在嘴上,罵罵咧咧的:“稚爺沒時間了?!?br/>
    霍辰從里面出來的時候,徐稚煙剛抽到一半,他眼尾掛了抹紅,前額的劉海長了,垂下來半遮住眉毛,細白修長的手指間煙霧裊裊,頹然斜倚著窗欞,從鮮活的唇色間吐出一個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