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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幾個小巫師走遠,嵐風才走進校醫院,迎面就看到一個穿著修女款式巫師袍的女士,正在診臺上,從一個大瓶子里往出倒藥劑,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她回過頭來,臉上還是帶著怒容,但看到嵐風后,瞬間變成如沐春風的微笑。

    “哦,嵐風教授,有什么需要我幫助嗎?”龐弗雷教授很熱情,就像她對待所有病號一樣。

    嵐風將盒子里的蛋殼展示給龐弗雷夫人看:“龐弗雷夫人,很高興見到你,海格說你用得到這些,托我把它送過來?!?br/>
    龐弗雷夫人湊近一些,見是一堆蛋殼,用魔杖讓這其中的一片飄起來,仔細端詳,看了片刻,高興到:“哦,是惡婆鳥的蛋殼,對我非常有用,它能配成治療失聰的藥劑,非常感謝你,嵐風教授?!?br/>
    嵐風連忙擺手:“這是海格讓我送來的,我只是跑了個腿。”

    “我自然會感謝海格的?!饼嫺ダ捉淌谛Φ?,隨后又開始抱怨,“董事會始終不肯多撥一些經費給校醫院,要不是海格經常送一些材料來,校醫院就要維持不下去了。

    另外,聽說嵐風教授也精通一些治療魔法,給我減輕了很多負擔,再次表示感謝。”

    嵐風再次推脫,因為他救治的學生,全是在他課上受傷的,自己只是沒有增加龐弗雷夫人的工作量。

    嵐風岔開話題:“隆巴頓先生在里面是嗎?”他指了指一旁的病房,“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龐弗雷女士用魔杖打開病房的門,指了指納威的病床,“他就在那里,還要兩天才能醒過來,可憐的小家伙,父母成了那個樣子,在學校還要被人欺負?!?br/>
    龐弗雷夫人自責道:“我和納威的祖母奧古斯塔是好朋友,他的父母被救出來以后,鄧布利多把他們帶到我面前,希望我可以治療,可是他們受了很多發鉆心咒,我真的沒有辦法,真的...”

    龐弗雷夫人開始哽咽,嵐風輕輕在她背上拍著,希望可以緩和她的情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龐弗雷夫人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嵐風說:“嵐風教授,納威是一個很堅強的小孩,希望...希望...”她突然覺得自己沒有立場要求嵐風什么,囑咐了嵐風幾句注意事項后,就退出了病房。

    嵐風有些懊悔,自己前世總是調侃所謂的“主角模板”,所謂的父母雙亡,有妹有房。但如果能夠選擇,誰又會選擇這樣的人生呢?

    這個世界所謂的預言中的兩個“命運之子”,哪一個不是家庭破碎,童年悲慘。嵐風腦海中閃過那天夜里,哈利站在厄里斯魔鏡前,想要將自己揉進鏡子的模樣,孤獨的,無助的,讓人心疼。

    走到納威病床前,看著他淤青未褪的臉,嵐風忽然覺得非常慚愧,還記得幾個月前,他信誓旦旦地想要收納威為弟子,去玩所謂的“勇士養成”游戲,被拒絕后,自己心里竟覺得很不平衡。

    但哈利遇險的兩件事,給了他當頭一棒。原來,《哈利·波特》不是一部童話,年僅十一歲的小孩,真的會被奪去生命。

    那自己所謂的游戲,就是在拿納威的性命開玩笑;自己現在所反感的鄧布利多,不正是開學時的自己嗎?

    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納威的床頭,取出“母親的守護”,點在納威的額頭上,瑩瑩綠光閃爍著,自然的能量從杖尖鉆入納威的腦中,溫養著他的殘破的神經。

    “算是我的一點點小補償吧?!睄癸L舉著樹枝,自言自語道,“說真的,在你揮出那拳的時候,我真的有一剎那想把我會的都教給你,不帶半點游戲心態。那一刻,我感覺你就像從前的我,當然我沒你那么笨?!?br/>
    嵐風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捏了捏納威的胖乎乎的臉,接著說:“我剛到艾澤拉斯的時候,被帶到影蹤派隱修,那時候的我完全抱著混日子的心態,反正自己先知先覺,最后死的總不會是自己,所以雖然我學東西很快,但除了一些逃命的手段,其他都不感興趣,至于去拯救世界,完全沒有這種想法。

    我十二歲那年,被導師派到了螳螂高原,我仗著自己在影蹤派的身份,每次行動都拖在最后,不敢上前和螳螂人廝殺;但憑著師兄們的實力,一直沒有出過事。

    但螳螂人卻異常的提前一百多年吹響入侵的號角,它們組織起的武士團沖破了長城,涌進了潘達利亞,我們被打了個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