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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臉色一變,快速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受傷的手指格外靈巧的纏上了刀片,硬生生從司朔的手上奪了過來。

    下一秒,刀片便抵在了司朔現場的手指上,只要朝前再一遞就可以將司朔的手指完全割下來。

    但是,醫生并沒有那樣做,他只是眼神格外復雜地望著司朔,司朔往日面對秦慎時的溫潤與乖巧完全不見了,一雙眼睛惡狠狠瞪著醫生,反復半大的狼崽。

    “你走不走?”司朔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恐懼與憤怒:“下一次,我會殺了你?!?br/>
    “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贬t生的聲音平靜無波,說這卻是緩緩朝后退了兩步,他當然可以殺了司朔,但這一次是他輸了。

    又一次。

    在司朔從他的囚/禁下逃走的時候,醫生輸了他第一次,之后便是節節敗退,每一次都在司朔的強硬下退卻。

    “你是我教出來的最優秀的弟子,你去LS我可以不理會,你來秦氏我也可以放任,只要你沒有對這些地方對這些人產生留戀?!贬t生朝司朔伸出了手,被刀片劃傷的手指正朝下緩緩滴著鮮血,他面不改色地邀請:“和我離開這里吧,你不是屬于光明的?!?br/>
    危機解除,醫生似乎也并不想繼續戰斗了,司朔松了口氣走到一旁將失血昏迷的秦慎抱了起來,冷冷回道:“我要送他去醫院?!?br/>
    “太過貪戀溫柔,這會使你萬劫不復的。”

    “是你將我變成這副模樣的,我不是屬于黑暗的,是你非要拉我過去?!彼舅飞焓治孀×饲厣鞲共康膫冢纯嗟亻]了閉眼睛,說:“我會離開他,請你不要再對他下手了。”

    司朔說完,抱著秦慎大步朝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醫生則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司朔的背影消失,就連那輛車的車尾燈都再也看不見了才轉身離去。

    警笛鳴響,方霽宇也趕到了現場,但周圍除了血跡之外已經什么都沒有了,直到醫院那邊傳來消息失了魂的流浪犬才急匆匆奔向醫院,秦慎此刻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的可怕。

    “方總。”楊聰一直都守著方霽宇,小聲說道:“是司朔送他過來的?!?br/>
    “司朔人呢?”

    “已經離開了?!睏盥斢悬c害怕,司朔的模樣明明沒什么變化,但在他趕來醫院見到司朔的時候還是被嚇到了,他無法形容是什么感覺,總歸就算只是站在司朔身邊他都會感到不自在。

    這很不尋常,楊聰擔驚受怕到現在,如今方霽宇來了他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訴說,就連身體都在微微發顫。

    “行了,沒你的事了。”方霽宇擺手示意楊聰離開,站在秦慎的病床前眼神擔憂,這個家伙怎么這么笨?對方讓他一個人過去還真就一個人過去,萬一那個家伙說話不算數怎么辦?秦慎一個人過去還不是給對方送菜嗎?

    還有司朔又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司朔會被人綁架?最后又為什么是司朔送他來醫院的?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沒過多久,因為秦慎受傷亂了分寸的方霽宇便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迅速給自己的各種關系打電話,這個時候先將司朔找回來才行,或許只有司朔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

    還有……

    肯尼。

    半小時后,方霽宇與肯尼在醫院碰面,兩個曾經打過一架的人此刻卻都暫時放下了恩怨,只針對司朔的事情進行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