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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軼已經走出店門好遠,原理突然想到什么,轉身去追他,腳把凳子帶出一段距離,他只能連連說著道歉,火急火燎朝曾軼跑去。

    “哥!”

    叫鐵哥不太合適,曾軼本來比他大很多,況且剛才他還解釋了自己跟方程的關系,原理想了想,沒猶豫,叫了他一聲哥。

    曾軼聞聲回頭,關上剛打開的車門,挑了挑眉。

    原理放慢腳步,在離他一米多遠處停下。

    “方程跟你說了,是嗎?”

    “她知道我是誰,早就知道了,對嗎?”

    曾軼輕笑出聲,手搭上原理的肩膀拍了拍。

    十七歲的少年面露急切,沒有了先前那樣陽光的笑容,反而多了些憂思,連帶著語氣都低沉了些,微微沙啞。

    “當年她離開,跟我叔叔有關系?”

    曾軼沒有馬上回答,靠著車身掏出根煙,詢問原理意見后點上?;鸸饬疗鹚[了瞇眼睛,看不清眼底的思緒。

    兩人沉默了好久,等曾軼一根煙抽了一半,他才站起身,“不忙的話走走?”

    “不忙?!?br/>
    曾軼的反應已經給出了肯定回答。他不禁才腦海里回想著原紳關于這件事的種種說辭,以及這么些年原紳的種種惡劣行徑。

    他不敢深想,可答案呼之欲出。

    心被壓得喘不過氣。

    他知道原紳確實不算什么好人,但他從來沒有想到,他會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

    他想起方程走那天,原紳把他叫到屋里安慰他,又讓他懂事,不要在蘇梅和原羅茂面前提起,免得讓他們傷心。

    都是騙局。

    他麻木地跟在曾軼身后,眼眸低垂,恨不得馬上找到原紳質問他。有一雙手撕扯著他的肺,呼吸困難。

    曾軼緩緩吐出個眼圈,望了眼少年捏得緊緊的拳頭,長出一口氣。

    “我不確定你叔叔是不是對她做過什么,但是肯定是跟你叔叔有關的。如果是你在她身邊,她沒有理由突然離開?!?br/>
    曾軼不顧原理的反應,接著說下去:“沒有人不想要一個家,要家人陪伴。她呀,從小到大都很乖很聽話,唯獨就是不愛親近人,難得開口求你件事,恨不得做十件事來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