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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本應是農家人耕作的時候,可因為正值凜冬,又是災荒年,所以外面的人寥寥無幾。

    蒼茫大雪覆蓋下的魚肚村,幾乎無生機可言,所有地方都是肉眼可見的寒冷肅殺。

    一道刺耳的聲音在此時打破了的村莊的寧靜。

    “臭丫頭片子,當年我可沒少幫扶你們家,現如今倒忘恩負義了起來,拿你點糧食你就要和我拼命!”

    看著眼前貪婪得幾乎喪失人性的中年男子,傅晚晚手上用勁護好懷里的糧食,嘴角掛著冷笑:“二叔,這話怎么說的呢,當年是你聽說我娘是京城大戶人家的千金,上趕著巴結我們。再說你送的東西我們分毫未取,原壁歸還,你卻在這混淆視聽?”

    傅老二被戳破丑事,眼神躲閃,卻還強裝鎮定,嘴上狡辯著:“怎么,當年的事你是親眼看到了?你爹你娘成親得時候還沒你呢,你要這么說的話就叫你爹娘來跟我對質,看誰對誰錯?”

    傅晚晚氣得不出聲,這句話刺痛了傅晚晚的神經,她在這個世界母親早逝,父親傅晴空獨自一人拉扯她們姐弟三人長大,自己卻落了一身病,現在病情愈加嚴重,躺在床上幾乎不省人事,現如今她到哪里去找那對質的人去?

    傅老二眼看她吃癟,更囂張得意,得寸進尺生拉硬拽著就要搶她手里的糧食。妹妹傅團團站在她身旁,跟傅晚晚一起試圖將糧食拽回來,小小的人硬是拽得五指發白也不肯松手。

    “放手!”傅晚晚呵斥道。

    今年大荒,這是最后的口糧了,為了它父親幾乎變賣了所有家產,一家人就指望著它過冬,沒了它就等同一家人得活活餓死。

    這二叔三天兩頭來打秋風,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

    她本來將糧食藏的好好的,誰知傅老二居然用一塊山藥收買了隔壁的傻兒子,那孩子透露她總是挪動家里的水缸。藏糧食的地方就這么被泄露,傅老二這才循著信兒追了過來。

    現如今家家戶戶閉門不出,不掃他人瓦上霜,只管自保,所以也不會有人幫她們,傅晚晚只能希望她們能用盡全力保住這袋子糧食不被人搶走。

    正相持不下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都干什么呢?”

    方才偷偷溜出去的弟弟傅長空帶著人回來了,里長帶著幾個下手,拿著煙斗呵斥著傅老二,使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聽到熟悉的聲音,傅老二一改之前的得意猖狂,又弓著身子擺出討好巴結的臉,諂媚道:“里長,我們沒干什么,就是跟我這侄女許久未見了,敘敘舊嘮嘮嗑?!?br/>
    傅晚晚打掉他的手,嘲諷道:“是嗎,沒聽說過在人家家里敘舊還能動起手來的?!?br/>
    傅老二瞪大眼睛:“大侄女你可別亂說話,這糧食本身就是你欠我家的,我現在要收回去難道不應該?”

    里長擺擺手:“一天天就知道到處打秋風,連你侄女家都不放過,她們一家老弱病孤的,沒了這點糧食可怎么活?傅老二你別太過分。”

    傅老二拉著里長的胳膊:“我的好里長,現在誰家日子都不好過,我家里也有好幾張嘴等著填呢,您看這樣行不行,起碼分我一半也好。”

    說著偷偷往里長手里偷偷遞了一把煙葉子,里長犯起了難,這大荒年,都填不飽肚子了,哪來的閑錢管嘴癮,他現在抽的都是地里的枯草,吸一口嗆半天。

    傅老二家里以前便是種煙葉的,手里的存貨因為成色不好賣不出去。但里長不介意,這一下拿住了他的死穴,看著眼前上好的煙葉,他的饞蟲大動,心里的天平也就不自覺偏了偏。

    于是話鋒一轉,立場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