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之后,須葉眼角如桃花微紅。
她從前在繡花臺風流的模樣還在清見眼前,此時淡妝素衣、青青黛眉,恍若換了一個人似的。
清見將手放在她耳后,二人額頭相抵,鼻尖相觸。纏綿溫存的溫度與氣息叫人沉溺,眸子里更是添了不少熾熱的光輝。然須葉不知怎得,總覺尋不回從前的感覺來。
或許是因為有阿湖在旁邊看著的緣故?
“阿湖。”她想至此眸子一轉,看向了阿湖,“你做了什么,自己與大人說吧?!?br/>
聽須葉道罷,清見亦緩緩彎腰自地上拾起了錦囊。拆開一看,里面正是自己的結玉令。
“奴婢……奴婢……”阿湖見狀抽噎道,“奴婢只是一時糊涂……家中阿弟患病,所以才想偷這個出去換錢給他買藥用的……”
須葉并不理會這個答案,繼續問她:“為什么要偷結玉令?”
這東西不過是個年生久遠的碎玉,甚至還不如須葉的頭釵貴重。不過她曉知有人想取結玉令,便替清見保管了一段時日,又故意往畫堂一放誘阿湖上鉤,阿湖便真的動手偷了。
想來與她那雇主是同一伙人。
不過阿湖始終不肯說出真相,只是可憐兮兮地抽噎哭泣。
清見捻了捻結玉令,并不因此苦惱,只平靜地與多暮說道:“阿湖在畫堂偷看公文、居心不良,言辭又全然不合理,想來有敵國細作的嫌疑。即刻把她送去審理吧?!?br/>
“喏?!?br/>
什么……什么情況?阿湖還沒從他這一席話中醒悟過來,就已然被多暮等人強行拖了出去了出去。
“你又知道了?”伴隨著幾聲阿湖的呼告,須葉端起茶盞問。
“知道一點。只看茂王這把運氣如何?!鼻逡妼⒔Y玉令繞在指尖轉來轉去,行為與一個七歲小孩差不離,“還記得應有天師嗎?”
須葉略一回憶前世,登時皺起了眉,“那個說他能與北斗七星交流學習的大法師?”
應有天師的確說過類似的話。
之前白豆提及時,清見便有借此攪一把渾水的想法,如今有了阿湖的加入,事情便容易得多了。
應有天師聲稱可以布下奇陣,取一人貼身之物放于陣中,借運通神,行巫蠱咒術。無論阿湖與之是否有關,都可以借此打擊之,將梁王司禮的名頭給摘了。
只是這事他不可沾手,甩給別人做效果更佳。茂王席下,三個頂級謀士,五個頂級說客,十個頂級文書,他不相信自己放出阿湖作餌之后會有人接不住。
“若朱明祭禮能由茂王主持,他便能借此在奉常府扶植幾個人?!鼻逡姷溃叭绱擞谥蟮氖卤阌欣枚?。”
奉常主掌宗廟禮儀,應有天師經梁王黨提拔,便在此供職,為屬官太史。倘沒了他,奉常府的屬官之中至少有五個人會是茂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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