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藍將姜嘯的神魂弄回身體后,半擁著給他梳理融合。
她都做好了姜嘯回過神要推開她的準備,結果兩個人在這水汽裊裊的玉髓池中保持這般親密相擁的姿勢半晌,姜嘯只是乖乖地站著,由著她梳理動作,并沒有掙扎起身。
這么聽話?
岑藍還有點不適應他這么乖,難道是被嚇得不敢再做出反應了?
這倒也不稀奇,聽話更好,岑藍就喜歡聽話的。
她手指帶著靈力輕柔地撫在姜嘯的后脊上,微微側頭正對上姜嘯擱在她肩頭的下顎。岑藍對著他透紅的耳朵吹了吹,聲音懶散中帶著笑意,“怎么了,害怕了?”
姜嘯這才起身,微微和岑藍拉開了一些距離,垂頭看著她帶笑的眉目。
不同于之前岑藍只想打發他那種不耐和惱怒,這會她是對姜嘯有著絕對耐心和圖謀的,因此顯得格外的溫情。
“師祖,”姜嘯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問,“師祖為我疏闊經脈,壓制境界,是……是想要我做什么?”
若是她對他壞,對他很壞,姜嘯反倒會心安,之前的種種也印證了岑藍就是這般肆意妄為的性子。
姜嘯心里罵她老妖婆,覺得她壞才是理所當然。
可發現她真的在對自己好的時候,姜嘯卻很慌張,因為他想不出岑藍這樣的身份,為什么要對他好。
他不過是雙極門中最普通不過的弟子,修為一直以來也提升得十分緩慢,就連自己是天生靈骨這種說法,都是他第一次聽到,師尊從未對他說過,只叫他勤勉修煉。
岑藍有些離奇地看著他,她有對他好?
她雖然記不起自己在渾噩的時候對他都做了什么,可岑藍對于自己有十分充分的認知,總歸不可能是好。
不過是陰差陽錯令他進階,卻也幾次險些當真取他狗命,現在只是給他梳理了下經脈,拉他神魂歸位,在他看來這便是好嗎?
岑藍覺得連契約獸都不至于這般的親人,他這記吃不記打的性子……在門中可少不了要受欺負吧。
她好笑的伸手攏了下他在水下已經有些微松散的腰帶,緩聲問道,“你覺得呢,我為什么對你好?!?br/>
姜嘯按著自己的腰帶,他身上就這一條褻褲,幸好長發濕漉地貼在前心后背,足夠濃密,遮蓋住大半身體,不至于讓他不自在的躬身。
他看著岑藍,看她用那雙微紅的柔美手指,撩著水一下下的潑在他的胸膛,咽了口口水之后,又抿唇,呼吸有些亂。
岑藍近距離看著他的表情,新奇地發現他抿唇的時候,雙頰竟然都有酒窩,看上去十分可愛。許是他這些天都沒有笑的原因,岑藍也是才剛剛發現。
她向來從心,心隨意動便伸手去碰他的臉頰,這般做派實在像個對著良家婦女動手動腳的老流氓,姜嘯就是那羞赧難言的小媳婦,察覺到她的意圖之后朝后躲了下,然后抓住了她的手腕。
“師祖……”姜嘯咬牙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要我給你做爐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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