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紹榮被香得暈暈乎乎的,頭腦都不甚清醒,他替人把茶倒好,雙手奉上去。
那玉白的手指接過杯子的時候,他甚至想要伸頭過去舔一舔。
光是看著那細長柔白的手指,他就知道,這指尖有多么甜,引得他盯緊了那雙手,喉結上下滑動,像是很渴。
阮昭咕咚咕咚喝了半杯茶,才算緩解了喉嚨里火燒一樣的反酸,但他依舊很不舒服,看著男主咽口水,他問:“你很渴嗎?”
他看了看手里沒喝完的茶水,遞了過去:“喝吧?!?br/>
語氣是頤指氣使的,音量卻很低,聲音細弱,如一只撒嬌的貓兒。
白紹榮是該發火的,畢竟這人把喝剩的茶遞給他喝,對他的身份來說,像是折辱一樣。
可他卻一點也不惱火,甚至渾身輕飄飄的,鬼使神差地接過了茶盞,對著小媽粉潤雙唇觸碰過的地方,將盞里茶水一飲而盡。
那茶水接觸過貌美小媽的嘴唇,變得香甜勾人,一下肚,只覺得口齒生香,腸胃都被凈化了一樣,一股溫暖的電流從下腹升騰而起,攀至大腦,叫他整個人都變得軟綿綿的,如在夢中。
他想,這樣的小媽,怎么會是壞人呢?
阮昭有點擔心地看著他名義上的繼子,他按照原主的性格,故意刁難了男主,按理說這個時候,男主該把茶碗放下,對他狠狠反擊了才對,怎么會露出這樣的神態?
他的計劃是:先繼續欺負男主,畢竟他在旁支面前還是要做做樣子,否則他自己的性命堪憂,再然后慢慢減輕欺負男主的力度。
等安全了,就向男主坦白自己是為了做樣子給旁系看才欺負人的,盡量把男主的心籠絡過來,最后他借著“生產”的名頭,大出血假死,帶著男主離開這里,剛好可以讓男主脫離原本的毀滅結局。
可現在……
他看了看邊上伺候的侍女,不知道該不該讓她們把江郎中叫過來,給男主診治一番。
男主這樣,不會是傻了吧?
白紹榮在這樣輕飄飄的美夢里看到了小媽投過來的擔憂眼神,一瞬間醍醐灌頂,自發地理解了對方行為的深意。
怪不得阮昭從不在外人面前欺他,卻在旁支面前對他百般折辱,他原以為是這個小媽為了名聲作出的偽善姿態,現在看來,其實是為了保護他!
父親死了,他與小媽相依為命,旁支要謀求白家財產,怎么會容他活著?
更不用說小媽肚里那還沒出世的弟弟了,因此,為了活命,只能委曲求全,假裝刁難他,因為只要他在阮昭那里受了氣,旁支就只需假惺惺地跟他打感情牌,而無需再對他單獨下手。
況且,阮昭對他的“折辱”,說起來嚴重,其實不過是端茶送水的活計,那些打罵也說不上是欺負,畢竟小媽的力氣這樣小,還顧忌著肚子里的孩子,因此每次都只是聽著響亮,一點都不疼,貓抓似的。
他正想著,就聽見繼母輕輕喚侍女:“凌云,去叫江郎中來,我肚子還是有些痛?!?br/>
白紹榮心跳如同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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