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當初我挺任性，說走就走?！彼椭^，不太敢看他。若是看著他，或者被他看一眼，不管什么眼神，她都會閉嘴然后犯慫。

    蔣臨書也沒說話，配合著她，陪著她，盡可能靠近她，怕她越說聲音越小，怕自己聽不清。

    錯過任何一個字。

    江汀不知道自己緊張什么，甚至咽了咽口水，才繼續偷偷吐吐：“我原以為也做好了你再也不搭理我，不管我，也——不喜歡我了的打算?！?br/>
    “我甚至覺得，我該不被你搭理，你不管我那也是應該的。畢竟從來都是我麻煩你，從讀書的時候到后來，出了很多事，都是你陪著我?！?br/>
    她說著說著不知道又回想起了什么，眼眶不知道怎么了就慢慢發酸。

    她眨眨眼睛，：“你，你要是不喜歡我了，也是……非常應該的?！?br/>
    “可是你沒有，蔣臨書?！彼蝗患樱骸澳阌浀梦壹依镉行∨癄t，記得我怕冷，記得我吃飯的糟心壞毛病，也記得我喜歡吃青芒?！?br/>
    蔣臨書眼角泛紅。

    當然不是他哭了，那不至于。

    只是激動。

    激動得眉眼都帶上了極致的溫柔和笑意。

    他的大小姐呀，心倒是比以前細了不少。

    她說的這些早已經不需要他刻意去記得，仿佛是天生就會那么做似的。

    刻在他骨子里了。

    “蔣臨書，之前我自欺欺人覺得那是你應該做的，或者，是你覺得我作為江家所謂的什么大小姐，所以應該做的?？墒瞧鋵嵏揪筒皇沁@樣的?！?br/>
    “你大可以像別人一樣陽奉陰違，暗自謀私。反正我也沒人管?！彼劾锫淠质腔叵肫鸾?，姜提米那些糟心的事。

    他卻是更為溫柔的看看她。

    江汀感受到他頗為炙熱的凝視，竟然就這么卡住，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一些情緒也卡住。

    他哪里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抬手，修長的手指幫她別了耳畔的幾縷發絲，然后大拇指又輕得沒有似的撫了撫她的她的眼角。

    “妹妹，我聽著，繼續說完。”

    她再次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