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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暗了一片。棒球帽帶在頭上,余諾的頭垂著,眼睛移到自己的手腕上。

    身邊圍滿了人,旁邊的燈光不是十分明亮。陳逾征一只手背在身后,抓著她。

    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他的手溫度很高,指尖修剪的很干凈,骨節又直又長。

    沒有用很大力,她呆了呆,手指微微蜷起。老老實實,一動不動地靜默著。

    等人群散去,陳逾征把她松開。

    余諾攥緊了包包的帶子。

    ...

    ...

    旁邊玻璃窗投出霓虹的彩光,和他們的倒影。

    陳逾征不說話,她也保持著沉默,沿著繁華鬧市的街道慢慢向前走。

    接近打烊的點,旁邊商鋪傳來斷續的歌聲。余諾埋下頭:“今天...謝謝你?!?br/>
    “謝我什么?”

    “......”

    余諾腦子還有點僵,有點轉不過來。

    不知道說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剛剛在廁所哭完,可能陳逾征也只是順手沒掛電話。

    可在那一瞬間,余諾鼻頭一酸。

    一種無聲的沉默,在另一頭,安靜陪伴著她。

    他無意施舍的溫柔,讓余諾覺得自己偷偷掩藏的難過,似乎被安慰了。

    余諾偷偷觀察他:“好像...每次在你面前,我都很狼狽?!?br/>
    陳逾征笑了笑,隨口說:“你故意的啊?”

    她有點沒反應過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