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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什么事兒?”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通了,那邊傳來莫涵熟悉的聲音,語氣平靜,仿佛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是我。”

    時蘊打開免提,鐘御宇的聲音傳到莫涵的耳朵里,莫涵“噢”了一聲:“你是段嘉那個朋友對吧?怎么了?”

    “其實我對你們時氏集團的內部矛盾一無所知,我太天真了,之前和時老師聯系的時候,他講了很多子虛烏有的事情。我也僅僅是想報答他的資助之恩,所以才……”

    “哼-是嗎?”

    莫涵冷笑了一聲,時蘊的這些話她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我未婚夫的一切賬戶交易都會經過我的手,他資助過的孩子我這里都有名單,并沒有一個叫鐘御宇的?!?br/>
    “……不可能呀?”

    當場被戳穿的感覺并不好受,時蘊只能盡可能給她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個,我手機在你手里對吧?你打開相冊,有一張掃描件,那個是時老師給我資助的憑證,上面還有他的簽名呢!只不過原件不在我手里,還得麻煩您再找找……”

    好險好險,還好時蘊一早就想到自己如果要介入這個事得有個合適的理由,于是偽造了這樣一份合同,為了讓合同顯得真實還故意用掃描全能王拍下來存,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過了大約一分鐘,莫涵才又說話:“好的,我會核實的。那么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么會認識錢經理?”

    “錢經理?我不認識啊!”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莫涵能做到無孔不入,難怪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惡意收購制藥廠,違規出售高肌酶。

    現在事到臨頭,只能想辦法找補了:“時老師好像知道些什么,他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他出事,一定是錢經理干的。”

    這個說法不算太離譜,因為從前擬定合同的時候自己就與錢智陽有過不愉快,硬要放大的話也說得過去。

    不等莫涵再說話,時蘊趕緊表態:“莫姐,涵姐,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我就是一時中二病犯了,我沒想到會這樣,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不該因為時老師,啊不,我不該因為時蘊幾個臭錢就妥協,命最重要,您也不想節外生枝吧?”

    “節外生枝?”莫涵又一次發出冷笑:“你是玫瑰上的刺,礙眼又掃興,剪掉不費功夫?!?br/>
    “那您可能不知道,錄完筆錄我在隔壁銀行租了一個保險柜,里面放著我的遺囑和一個U盤。然后又折回來報了一次案,告訴負責立案的警察,如果我在半年內死亡,無論意外或是自殺,都請打開看看?!?br/>
    “鑰匙不在我手里,但您可以猜猜我在遺囑里寫了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涵的聲音一改之前的冷靜,變得有些氣急敗壞:“你覺得我不敢動你是嗎?”

    “就算敢,也得在您拿到時氏股份,穩坐董事長以后吧?而那個時候,您也不必在意我的死活了?!爆F在反倒是時蘊漫不經心了:“我想要的很簡單,活著,以及我身邊的人都能好好活著?!?br/>
    “可以?!?br/>
    莫涵答應的很爽快:“但你不要再耍任何花招,我的人在米奇桑拿會所門口,你出來把手機給他,我保證這半年不動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