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賽采用的是淘汰制,呈州賽區共十六個地級區市,每個重量級三個選手。按中量級來算,參賽的四十八個選手要通過四輪比賽,最終留下的三位才能晉級國賽。
除此之外,組委會設定了一項由來已久的規定:同一市級賽區選□□的選手不能同時晉級國賽,有幸過了第一輪,也會在第二、三輪被安排到一起。
除非被第三名打敗,兩人終有一戰。
新來的教練姓葛,全名葛安,也是百勝勇者俱樂部的大股東之一。他剛過四十歲的生日,年輕時參賽獲得過不少獎項,后來家里拆遷沒了斗志,也就退居二線當教練了。
葛教練人高馬大,沒有一根白發,眼睛大而亮,盯著人時自帶殺氣。雖是拳擊教練,他卻并不愛用拳頭解決問題,有話好好說,為人正派。如果不是多次好言相勸,他可能也不愿意當段嘉的教練。
不過有這樣一個教練著實讓人踏實不少,泰哥能力一般但很能圈錢,要想在他手里出頭得靠自己。葛教練就不一樣了,只要被他指點一二,就算是外行都能很快上手。
比賽時間是三月七日到三月十三日,整整一個星期,四場比賽隔天進行,不同重量級錯開時間場地。
三月四日,周五,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段嘉再次和時蘊一起去了鴕鳥的小酒吧。
鴕鳥依舊在吧臺前調酒,見到兩人過來,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將酒壺中的酒倒入兩個倒錐形的帶柄酒杯里,推到兩人跟前:“馬提尼?!?br/>
時蘊能感覺到鴕鳥說話時帶來的酒氣,他似乎喝了很多酒,手有些微抖,看上去精神恍惚。
段嘉一杯干了面前的酒,熱辣的后勁讓他連著清了幾次嗓子,他問道:“你醉成這樣是喝了多少?”
“不知道,喝了一晚上?!?br/>
基酒用完了,鴕鳥轉身在酒吧柜上選了一瓶白蘭地,拿了一個高腳杯,想了想又放回去,把酒倒在了一個平底杯里一飲而盡。
“你為什么要喝這么多?”段嘉問。
“就是想喝?!兵r鳥的手依舊顫抖著,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吃藥了,他又倒了滿滿一杯喝干凈,緊接著又要倒。
段嘉看不下去,伸手捂住了酒杯口,鴕鳥也不在意,干脆拿起白蘭地的瓶子對著吹。段嘉要去奪瓶子時他干脆一把摔在地上,頃刻間地面被浸濕,空氣中都是白蘭地的清香。
鴕鳥沖兩人揮了揮手:“打烊了,你們走吧。”
酒精對拳擊手有百害而無一利,段嘉很少會接觸,就算來也是為了見見鴕鳥。而鴕鳥到明年就要接觸職業比賽了,省賽在即,這不是他該有的狀態。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快點兒跟我走!”
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推門而進,時蘊記得這個人,他叫馮譽澤,是鴕鳥的教練。
看到段嘉也坐在這里,馮教練明顯愣了一下,表情里帶著一絲敵意。但他并沒有把重點放在兩人身上,沖進吧臺把鴕鳥往外拽。
“我要棄賽?!?br/>
“棄賽”二字猶如平地一聲驚雷,除了鴕鳥以外的三個人都呆住了。段嘉更是不能理解,他看著面前又壯實了一些的鴕鳥,想起了兩個月前賽場上九比一戰勝自己的男人,很難將兩人的形象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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