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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焰睜大了眼睛,“男朋友”三個字從耳朵進入,就像是一顆闖入心房的流星,在心口來撞了個來回,把整顆心都炙熱的點亮了。

    千言萬語幾乎要噴涌而出,裴焰的喉結上下滑動,臨到嘴邊卻覺得什么回答都不夠分量。

    “我能上床嗎?”最后說出口的竟然是這句。

    裴焰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他按著容辛的胃,這個位置不太好,不敢用力。

    “你再不上來幫我揉……我就要疼暈過去了……”容辛又好氣又好笑,他一直以為想裴焰這種無論在什么時候都八面玲瓏的人,在談戀愛的時候也會游刃有余,卻不曾想他和自己一樣生疏而緊張。

    裴焰其實不是緊張,是怕唐突了容辛。

    從前他不是沒有厚著臉皮爬到容辛的床上幫他揉肚子過,但是現在一切不一樣了,身為男友的責任感和相互尊重和之前厚臉皮時霸王硬上弓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希望一切按照容辛的意愿,讓他在這段戀愛中只感受到舒服,不給他一絲壓力。

    “好啦,”容辛大概也明白了,虛弱地揚了一下嘴角,冷汗順著蒼白的臉頰滴落下來,“還要我給你寫張邀請函你才肯上來嗎……”

    裴焰笑了,翻身上床:“我要在小本本上記下來,xxxx年x月x日,小辛辛邀請我上床?!?br/>
    最后兩個字的歧義讓容辛的耳朵一紅,抬手戳了裴焰的側腰一下,然而忽的,容辛臉色一變,只覺得胃里又是一陣痙攣抽搐的劇痛,就像是被誰狠狠打了一拳似的。

    蒼白的臉上笑容一下子僵住,容辛緊蹙的眉眼露出了難忍的痛苦,捂著胃疼得弓身趴在了床上,小聲叫了出來,聲音中幾乎帶了顫:“啊……”

    裴焰心里猛地一緊,立刻收起了臉上不正經的笑意,摟著容辛的腰,微微用力把他翻過來,靠在了自己懷里,大手揉按起容辛的胃,安慰小孩子似的一疊聲道:“不疼不疼......”

    容辛心中發笑他對待自己像對待小孩子,然而剛才那下子實在是疼得厲害,他話都說不出來,別說笑了,貼在裴焰的胸口上,只剩下沉重急促的喘息,身子微微發著顫。

    “揉揉就不難受了?!迸嵫嫘奶鄣南袷潜会樤频?,他背靠在床頭,用寬厚的胸口給容辛當靠墊和枕頭,讓他整個人舒適的躺在自己身上,從背后用溫熱的掌根頂按著容辛胃痙攣最重的位置,只覺得手心下單薄的腹部柔軟中帶著緊實的柔韌,按下去的時候就像是在按一塊手感非常好的棉花糖。

    剛才容辛的疼的時候他正好捂著他的胃,清晰地感受到了手心里的躁動。

    容辛肯定是胃痙攣了,隔著皮膚都能摸出來,足以見得他有多難受。

    早知道應該早點過來的,裴焰一邊揉按,一邊捋著容辛濕漉漉的發絲,后悔的恨不得穿越會半個小時前,知道容辛發燒時,他就應該直接扔下學生會的事務陪他回家的。

    “我按的位置對嗎?”裴焰低聲問,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生怕給容辛多帶來哪怕一點難受。

    他顯然是按對了地方,容辛頭頂在他胸口,咬著牙關,磁性低啞的嗓音因為疼痛而帶著虛弱的抖動:“就是那……疼死了……”

    裴焰哪里受得了他這種帶著哭腔的呻/吟,心臟頓時被擊中,立刻越發賣力的揉了起來。他自己從來沒有胃疼過,不知道胃疼是什么滋味,但是看著容辛此時冷汗淋漓強忍疼痛的樣子,只覺得自己好像在跟著他一起難受,疼痛全部集中在心口里。

    不過剛才,容辛是不是說疼了?

    他是在撒嬌嗎。

    裴焰心動的血液幾乎都在沸騰,心底的悸動幾乎難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