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
遠處傳來的呼喊把回憶打破,黑暗的過往被瞬間重新埋藏回心底,容辛轉過身來,只見裴焰沖他招著手從遠處走來。
“怎么站在河邊吹風,不去商場里等?”裴焰把自己的圍巾摘了下來,圍在了容辛的脖子上。
十一月的天已經很涼了,帶著體溫的圍巾忽的擋住的冰寒,那溫暖的溫度似乎順著脖頸暖到了冰寒的心底,上面還有著淡淡的洗衣粉香。
裴焰對容辛有種天然的保護欲,這種保護欲即便在知道容辛身手不凡后也依舊存在著,仿佛無論怎樣,容辛在他眼里都是那個需要他悉心呵護的小冰山。
容辛垂下眸子,把脖子往暖和的圍巾里縮了縮:“平時不常來東區,這次辦事碰巧過來了,想順便看看洛水河?!?br/>
裴焰笑了:“光看有什么好的,等夏天我帶你來這兒釣魚。”他幫容辛把圍巾帶好,“走吧,去吃你的小老婆?!?br/>
容辛一臉懵的看著他:“?”
裴焰笑嘻嘻地摟住他的脖子:“去吃黃燜雞?!?br/>
東區這家許記黃燜雞確實好吃又有名,就是有點裝逼,一道地道的家常菜愣生生擺盤成了高檔西餐的樣子,裝在帶著花的白瓷盤里,旁邊還放了只面揉的小黃雞做擺設,價格也貴的離譜,不知道的還以為點了道黃燜鳳凰,不過畢竟是A城東區的地界,這樣的消費水準也算是正常。
“你要辦的事辦完了嗎,”裴焰把黃燜雞拌到米飯里,揶揄地看著容辛,“三天兩頭往東區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找了東區的小白臉要移情別戀呢。”
期中考試一結束,裴焰的日常工作重點就全都集中在即將開始的辯論賽上了,今天下午和其他四大名校商量好了比賽流程,結束了以后本來想去圖書館找容辛,打了電話才知道容辛下午來了東區辦事。
容辛最近總是三天兩頭往東區跑,不知道是在忙什么。
容辛無語的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招蜂引蝶?!?br/>
裴焰“哦”了一聲,瞇起眼睛:“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像吃醋呢。不過我那不叫招蜂引蝶,叫隨時隨地散發該死的魅力?!?br/>
容辛上下打量了一下邪魅微笑的裴二哈,只看到了“該死”,沒看到魅力。
容辛懶得搭理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東區這邊事情還沒辦完,我一會兒吃完了可能還要再過去?!?br/>
“啊?!迸嵫媸涞耐祥L了尾音,宛如戲精上身般用餐布悲憤的抹淚,“那你去見野男人吧,獨留我一人獨守空房,和月色作伴?!?br/>
端著水杯走過來正要給他們加水的服務生腳下一個趔趄,原地掉頭慌不擇路的溜了。
容辛一口黃燜雞嗆在嗓子眼里,頓時咳了個死去活來。
裴焰笑的前仰后合,起身幫容辛拍了拍后背:“知道你舍不得我,我就隨口說說,別激動,喝水喝水?!?br/>
裴焰倒不是真怕容辛看上了哪個野男人,容辛對他這個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都沒什么反應,估計對別人也不會忽然情竇初開,裴焰只是對于容辛在忙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有點小吃醋,畢竟喜歡一個人就是會忍不住想要方方面面的了解他,想要融入他的一舉一動之中。
不過譚虎傷害容辛姐姐的事情大仇已報,容辛重新擁有自己的生活也是正常的。裴焰知道自己不應該管的太寬,也不便多問,畢竟容辛還沒有答應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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