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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的清晨,初雪依舊。

    學校再一次沸騰了起來,辯論會的總決賽即將拉開帷幕,媒體車和前來圍觀的各路人等比之前的還要多上一倍,所有人都在期盼著這一場盛大絕倫的終極比賽,激烈的猜測著誰會是這次比賽的最終贏家。

    “我覺得這次決賽最有可能奪冠的是容辛?!蹦心信畯幕羝沾髮W主道上走過,興奮地議論著,“這幾次表現得實在是太牛逼了,我回去看了他這幾次比賽的視頻,仔細研究了一下他的論點,臥槽一點邏輯毛病都沒有。”

    “確實是,不過我覺得索羅斯大學的周越也特別厲害,”另一人說,“如果單看前面這兩場比賽來說,周越的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全場最佳。當然容辛也厲害,但是周越辯論起來看上去春風拂面的,讓人沒理由的信服,容辛有點……”

    女生不樂意了,站出來幫容辛說話:“高冷怎么了!就是高冷才帥!辯論會上需要的就是這種咄咄逼人的毒舌氣質,有的人想學還學不來呢!這才叫真氣場和魄力?!?br/>
    裴焰穿過同學們的熱火朝天的議論,沖破柔和的飛雪,像一陣風似的往禮堂沖——容辛說在禮堂旁邊的小教室等他。

    路上遇到熟人和他打招呼,驚訝的看著他在這大下雪天跑出來的滿頭汗:“喲,這么大清早的裴哥去哪呀這么著急?”

    “去見小媳婦兒!”裴焰笑著揮手,腳步不停。

    即將失而復得真是一種奇怪的感受,裴焰已經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有過這種心如擂鼓的緊張感,他就像是第一次約會似的,在收到容辛的短信之后幾乎徹夜未眠。

    即便是還沒有和好,但是一想到自己能很快見到他,兩人之間不再隔著那道冰冷的鐵門,裴焰便覺得前路一下子明朗了,心里只剩下巖流噴發般的悸動和憧憬——這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容辛傷心。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在禮堂門口停下來。

    禮堂里立刻迎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后面還跟著一些陪同人員,男人是鴻城集團的聯絡人,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他滿面笑容的拉開黑色轎車的大門:“吳總,您來了?!?br/>
    長腿邁出車門,吳峰從車上走了出來。

    聯絡人不敢怠慢,他們平時都接觸不到吳峰這個級別的鴻城集團領導,這可是趙城大老板和趙元琪少爺的親信,不知道為什么前兩天臨時決定要來這次辯論會當裁判,出席這種比賽其實對吳峰來說有點大材小用了。

    “會場在二樓,還有一個小時比賽才開始,”聯絡人笑著,畢恭畢敬的帶著吳峰上樓,“我先帶您去茶廳,已經提前和霍普大學聯系包了場,不得不說這名校的環境確實是好,茶廳都特別有意境?!?br/>
    吳峰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聯絡人忽的意識到了什么,趕緊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不再多嘴了。

    昨晚譚總去世了,據說譚總和吳總之前是極其要好的兄弟,只怕吳總此時的心情不會太好。

    一行人到了二樓,聯絡人正要上前推開茶室的門,吳峰鏡片上的反光一亮,忽的看到不遠處的角落里,一道身影匆匆一閃而過——竟然是裴焰。

    “吳總?”聯絡人回頭,不知道吳峰為什么忽然停下了,“怎么了?”

    吳峰轉過頭來淡淡道:“我想一個人待會兒,你們先去茶廳吧。”

    這種要求聽起來有些奇怪,但是沒有一個人表現出驚訝或者反駁,畢竟兄弟剛剛去世,一個人靜靜也是正常的理由,所有人都在心中暗嘆兩人關系真是好,聯絡人也立刻應下,很有眼力的帶著身后人轉身退下了。

    吳峰看著眾人的身影消失在茶室,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向著裴焰剛才消失的地方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