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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辛臉色蒼白的退后兩步,把手從左臂上拿了下去,神色在片刻間恢復了正常:“沒事,之前發燒的那天晚上從床上掉下去撞到了桌角?!?br/>
    裴焰心說這個借口怎么這么耳熟呢,當初你肚子上的疤不是也這么撞的?

    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容辛已經從池中走了出去,披上浴袍:“我先回去了,有點累了?!?br/>
    裴焰深邃的眸子微暗,卻終究沒說什么,只是笑了笑:“行,我再泡會兒,你先上去休息吧。屋里有藥箱,記得把胳膊上抹點碘酒?!?br/>
    容辛淡淡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原本晴朗的長空不知什么時候被烏云遮擋住了陽光,樹木在傍晚的微風中漸漸搖擺起來,樹上的梅花瓣撲朔地散落到霧氣氤氳的水池中,遠處傳來隱約的滾滾雷鳴,竟是風雨欲來。

    裴焰在容辛的背影消失在落梅院的一剎那立刻從水池中竄了出來,連身上的水都沒來得及擦,飛快地在浴袍上蹭了蹭手,把手機從浴袍口袋里摸了出來。

    如果不是為了確認某件事情,裴焰的驕傲和雄性的占有欲大概會讓他永遠都不會撥通這個人的號碼的。

    “喂?”電話那頭響起了溫潤如玉的嗓音,“哪位?”

    裴焰的下頜線條緊繃著,眸色深暗:“謝之遠嗎,是我,裴焰?!?br/>
    電話那頭愣了一秒,謝之遠顯然有些意外,意味深長地笑道:“想不到你竟然有我的號碼?!?br/>
    裴焰也笑:“容辛的學長就是我的學長,容辛之前多虧了你照顧,微信打字表達謝意當然不夠,得親口說出來才顯得有誠意。學長,這些日子多謝你了?!?br/>
    “多虧了你照顧”這幾個字中隱含的示威意思讓謝之遠握著手機的手指瞬間微微收緊了,然而畢竟性格沉穩,謝之遠盡管額角青筋暴跳,聲音卻聽不出一絲異常:

    “你該不會是特意打電話來給我道謝的吧,有什么事直說,你不是和容辛一起去團建了嗎?難道是吵架了?”

    裴焰微笑:“那怎么會呢,我和小辛辛感情好著呢,剛才他還摸我腹肌來著?!?br/>
    謝之遠:“……”

    “不過有一件事確實想問問學長。23號晚上你是不是給容辛送了一盆山茶花過去。”

    謝之遠:“是啊,怎么了?!?br/>
    “大概幾點?”裴焰問。

    謝之遠周身的緊繃放松了下來,甚至有點愜意得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還以為裴焰的段位有多高,還不是一盆花就吃醋吃到要親自打電話來質問,看來他和容辛的關系并沒有他描述的那樣親密,多半剛才說的摸腹肌也是過過嘴癮,自己真是高估他了。

    “九點多。”謝之遠直說。

    裴焰的瞳孔猛然一縮,九點左右正好是六十八號公館里發生傷人事件的時候。

    “他在家嗎?!迸嵫娴穆曇糁杏胁灰撞煊X的緊繃,“你見到他本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