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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城東區,警察局。

    裴焰坐在筆錄室里,神情嚴肅:“他身手非常好,大概練過散打或者拳擊。身高大概……一米八。”他回憶了一下,手指在自己眉毛那里比劃了一下,“大概到這兒。”

    少年從上至下的目光像是最銳利的刀鋒,在夜色下森然而凌厲,現在回憶起來裴焰都有一種心悸的渾身發麻的感覺。如果不是他最后那記斷子絕孫腳,裴焰覺得昨晚那一架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酣暢淋漓。

    兩腿之間隱隱作痛,裴焰一言難盡地岔開了腿,往后靠了靠。

    “年齡呢?”刑警彭銳刷刷地記著。

    “很年輕,不過天太暗了看不太清,應該不超過二十五。”裴焰說。

    另一旁的刑警齊一鳴插著腰問:“那你和他打斗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他攜帶的兇器?”

    “兇器?”裴焰環顧了一下四周,忍不住壓低聲音:“這會兒沒人,你們跟我說說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唄?”

    A城東區是裴焰老爸的管轄范圍,作為裴頭的兒子,裴焰幾乎半個童年都泡在警局里,和刑警們早就是老相識,雖然原則上不能泄露案情,但是裴焰如果想問,一般也能知道個大概。

    齊一鳴手中的筆一頓,抻著脖子看了眼門外,見沒什么人,和彭銳對視了一眼,后者對他點了點頭。

    “焰兒啊,”齊一鳴拉開椅子坐到了裴焰身邊,“實話跟你說,這人不是個小賊。昨晚你路過的六十八號公館里面,有個鴻城集團的主管被人揍成植物人了,你遇到的這個人正是這起事件的嫌疑犯?!?br/>
    “鴻城集團?”裴焰眼皮一跳,心里忽的有種不祥的預感呼之欲出,“那個主管叫什么?”

    齊一鳴為難:“受害者名字一般不能外泄……”

    “不會叫譚虎吧?!迸嵫鎲枴?br/>
    彭銳和齊一鳴齊齊一聲:“臥槽!你認識他?”。

    不祥的預感果然成真,裴焰使勁掐了掐眉心,點點頭:“昨晚大概六點半我去他辦公室談鴻城集團和霍普大學合作的事,大概七點多離開。”腦子里一時還消化不了這個事實,昨天晚上還生龍活虎的一個人,竟然幾天就變成了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的行尸走肉。

    “我和他分開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我隱隱約約聽到什么“少爺不來了”之類的話,這通電話讓他非常暴躁,不知道和這起案件有沒有關系?!迸嵫嬲f,“他現在人怎么樣了?”

    “在ICU呢,嘖嘖,你說說你,原本只是個目擊證人,現在變成案情相關人事了?!迸礓J說,“醫生說估計多半是醒不過來了,下輩子就這樣了。不過經過我們的查證,這個譚虎表面上是鴻城集團的主管,但是實際上卻是少東家趙元琪的手下,以前在金港城當過打手,是個挺有名的狠角色,沒想到竟然能被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打成殘廢?!?br/>
    裴焰昨日關于譚虎的違和感終于得到印證,倒也沒有太多驚訝,只是點了點頭:“嗯,那個兇手身手非常好,他昨天和我交手的時候已經受了傷,但是最后還是.....”

    □□一陣抽痛,裴焰面無表情地深吸一口氣。

    彭銳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回去多吃幾個雞蛋補一補,這可涉及到你未來的♂福?!?br/>
    齊一鳴在一旁偷笑:“還有你老婆的?!?br/>
    “你們倆夠了,對我一個祖國的花朵澆灌這些帶顏色的肥料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迸嵫嫱α送ρ?,“再說了,被踢一腳怎么了,被踢一腳我也雄風不倒,再踢三角都鋼筋不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