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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風呼嘯南下,寒意驟升。

    江婉坐在轎車后座,透過玻璃窗看著焦急趕上班的人群頂著寒風冷雨艱難前行,心里暗暗慶幸。

    入冬后,已經陸陸續續下了好幾場雨,天越發冷起來。

    陸子豪和他的朋友一直在江淮一帶游玩,樂不思蜀。

    大姑姐催過他,可他自顧自逍遙著,推脫說歸期未定,可能年底再回。

    江婉卻一點兒也不想他回來。

    至于他的那個外地朋友,江婉也希望他別再來了,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因為她依稀記得上輩子過年拜訪舅舅時,表姐正紅著眼眶住在娘家。

    舅舅悄悄嘆氣說,陸子豪的朋友亂搞男女關系被抓,他受牽連也被抓走了。

    后來,他的朋友上頭有人保,很快被接走離開。

    那會兒廠里出了大事,陸子欣已經病倒,根本沒人顧得上陸子豪。

    所以,她寧愿陸子豪待在外地,最好是年后開春再回來。

    冷雨加寒風,天氣冷得很。

    大姑姐舍不得她騎車挨冷受凍,讓司機小王早晚接送她上下班,她才不必受罪。

    跟往常一樣,江婉提前在路口下了車。

    她不喜歡高調,也覺得沒必要在同事面前炫耀,反正只剩幾十步路,走過去便是。

    天氣太差,雜志社的同事們都還沒到。

    “江婉!”突然一道悶悶的嗓音喊。

    江婉微愣,側過身去。

    只見一女子正從她剛下車的路口角落爬站起來,一身顯眼土氣的大紅花襖。

    脖上圍著厚厚棕色圍巾,裹住大半的臉,腦袋上綁著紅布巾,連眼睛都看不真切。

    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