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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茍順的智商確實沒的話說,可是由于年齡的問題和從小的生活范圍,情商和閱歷的確有很大的缺陷。

    聽到茍順問這些略顯無知的問題,豆包兒倒是不厭其煩,只聽他耐心的說道:“這個小孩兒吧,剛進來的時候的確沒啥本事,天天被一群大人戲耍,可是他入獄半年后,有一天生病了,申請外出就醫,在外面一個星期,他通過非法查詢銀行的轉賬記錄和賓館的開房記錄,掌握了所有獄察非法收入的明細,以及跟情人的開房記錄,甚至竊取到了幾個獄察手機里的不雅錄像。”

    “然后他就用這些要挾獄察?”茍順似乎明白了一些。

    只見豆包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了這些籌碼,于是,獄察們都不敢得罪他,包括那個耀武揚威的威sir?!?br/>
    “可是,總有獄察是干凈的吧?”茍順還是不相信,一個小孩兒能制住所有的獄察。

    豆包兒聽罷,笑了笑回答道:“兄弟,你還是單純啊,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風氣就是這樣的風氣,做著同樣的工作,看到別的同事都換了新房新車,沒換的能不心動嗎?再說了,就算不是全部,只要監獄長和副監獄長被拿下,不就等于拿下了所有人嗎?”

    只見茍順點了點頭,又說道:“可是既然小孩兒掌握了他們的秘密,為什么不以此要挾讓監獄放了他呢?”

    “兄弟,你想的太簡單了,監獄只是個關押犯人的地方,關人和抓人的權利,并不在監獄,而是在法院,而且小孩兒犯的事太大了,并不是想放就能放的。不過,即便是沒有放了,小孩兒在這里也是過得帝王般的生活?!?br/>
    “什么意思?”茍順有些不太明白。

    只見豆包兒的眼睛里泛起了一絲羨慕的神情,一臉向往的說道:“小孩兒的牢房跟我們的牢房可不一樣,他的牢房里床是西夢思的,有沙發,有電視,還有游戲機,小孩兒每天在里面打游戲,三餐都有人專門送,還有零食,總之是需要什么就有什么,而且他要是看誰不順眼,跟獄察打個招呼,獄察就替他出手了,他不喜歡鬧騰,所以整個三區都比較低調?!?br/>
    茍順聽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一個小孩兒,竟然能有這樣的能力,真是厲害啊?!?br/>
    “誰說不是呢?監獄這個地方也是個江湖,是需要能力說話的,龍哥,福叔和小孩兒夢能力強,就沒人敢惹,我們這些人沒本事,就只能乖乖的送上屁股。”豆包兒說著,話語中似乎還帶著一些悲傷。

    不過聽了這些話,茍順倒是有了一些想法,既然是靠能力說話,那么自己的能力也不算太差,應該會有辦法的,前提是自己不能再懦弱。

    看到豆包兒還在悲傷,茍順又說道:“豆包兒兄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他們都恨不得把我吃了,你為什么還愿意幫我?!?br/>
    “嘿嘿,我只是看你還小,想起了我弟弟們,不想讓你不吃虧,其實也沒幫你什么忙。”豆包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見茍順打量了一眼豆包兒,有些不解的問道:“豆包兒兄弟,我看你人挺好的,也不像壞人啊,怎么會被關進南山監獄呢?”

    豆包兒聽罷,嘆了口氣,說道:“我呀,是替人頂罪。”

    “替人頂罪?”茍順有些好奇。

    “沒錯,我家原本在南川很古老的一個大山里,家里很窮,可偏偏越窮,我爸媽就越生,一連生了七個后,我爸終于生不動了,兩腿兒一蹬,撂挑子走球了,我媽見一個人養活不了這么多,也跟人跑了,我是家里的老大,下面還有四個弟弟兩個妹妹,由于家里太窮,小學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后來轉轉悠悠就來到了上京,跟了一個大哥?!?br/>
    “什么大哥?”

    “就是黑社會那種的,我給他當小弟,平時通過一些不正當的手段弄點錢,然后寄給家里。有一次,大哥在一次斗毆中失手打死了人,于是就想找人頂罪,條件是三百萬,我一想,就是我這一輩子也掙不了三百萬,有了這些錢,弟弟妹妹們起碼都能活下去了,所以我就頂罪了?!倍拱鼉赫f著,表情很平靜。

    茍順聽罷,想起了以前和爺爺在一起的相依為命的日子,不禁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沒錢有的時候真的是活的很痛苦,可是你這樣做,難道心里沒有什么遺憾嗎?”

    “遺憾什么?不是有句話叫做長兄為父嘛,既然老子撒手不管了,我這個做大哥得總不能不管吧,弟弟妹妹們有了這些錢,他們的生活起碼可以過得好一點兒,也不用活的那么自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