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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茍順的話,豆包兒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浪哥,現在時代不同了,一區沒有了龍哥和菜坤,剩下的都是些慫包,根本就不敢惹事兒,安全的很?!?br/>
    茍順聽罷,嘆了口氣,說道:“哎,人總是會變的,他們現在不敢惹事兒,不代表以后也不好惹事兒,就像你一樣,一個月前,你是什么樣,現在你又是什么樣呢?”

    聽到茍順說自己,豆包兒好像有了一絲不開心,不過依舊笑著說道:“即便是他們惹事,那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收拾他們一頓就行了?!?br/>
    “在監獄里鬧事兒可是要從重處罰的,龍哥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啊,你判的是無期,表現好的話,過個十幾二十年就能出去了,可是你要是鬧事兒,說不定一輩子就得關在這里,嚴重的話,還可能會重蹈龍哥的覆轍?!逼堩樣行鷳n的說道。

    只見豆包兒猛的吸了一口煙,然后緩緩的吐出來,若有所思的說道:“浪哥,其實你說的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就算過個二十幾年出去又能怎樣,早就跟外面的世界脫軌了,世界都變了樣子,根本就適應不了了,再說那個時候已經五十多了,半截子豆埋到土里了,出去能干什么?孤家寡人一個,給弟弟妹妹們增加負擔嗎?我之前聽一個將要刑滿釋放的老頭兒說過,他在里面蹲了三十年,他說他不想出去了,外面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害怕,反而這里面會給他安全感?!?br/>
    茍順沒有說話,可是在心里認同了他的說法。

    只見豆包兒又抽了一口煙,說道:“浪哥,跟你說實話,我從小到大窩囊了二十多年了,到今天才體會到這種有人追隨的快感,雖然是在這里面,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凌駕于別人之上的感覺,我不想窩囊一輩子,即便是那樣可以早點兒出去,可是出去之后,還不是要繼續裝孫子嗎?那樣一輩子有什么意義,我覺得即便是最后像龍哥想菜坤一樣死球了,只要我痛快過,我舒服過,那樣我覺得也值了,以前我是沒得選,現在有機會了,我不想放棄?!?br/>
    聽了豆包兒的話,茍順覺得其實他很勇敢,只是他的這種勇敢,自己接受不了,不禁嘆了口氣,問道:“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這個老大只要你浪哥不當,那我豆包兒就當?!倍拱鼉嚎隙ǖ幕卮鸬馈?br/>
    茍順聽罷,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我說過好多次了,我對大哥什么的不感興趣?!?br/>
    “好,那我就當,浪哥,你會支持我嗎?”豆包兒又問道。

    只見茍順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那是你自己的事兒,跟我沒有關系,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我覺得那個老大的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做的,你還是要小心一點。”

    “閻王叫你三更死,你絕活不過五更,能活多久那是命,想要出出個好樣兒就得拼命,我愿意把這條命,搭在這個位置上,但是有一點兒我可以向你承諾,我是他們的大哥,但是浪哥,你永遠是我大哥。”

    看到豆包兒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茍順明白了,豆包兒已經完全變了,自己跟他不是一路人,不過他還是象征性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茍順看著豆包兒又走回到那群人中間,不知道竊竊私語了些什么,但是那群人好像是很興奮的樣子。

    第二天活動的時間,茍順看見豆包兒出現在離自己牢房不遠的地方,身后跟的人更多了,而他走路也更加囂張了。

    忽然,茍順看見福叔帶著二區的很多人走了上去,出于好奇,茍順走出了牢房,站在了豆包兒身后不遠處的地方。

    只見福叔一邊笑著,一邊張開雙臂走向豆包兒,做出了一副擁抱的動作,大聲的喊道:“這不是豆包兒老弟嗎?”

    “這不是福叔老哥嗎?”豆包兒也張開雙臂,笑著迎了上去。

    就在兩個人將要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只見福叔忽然收回雙臂,一臉不屑的說道:“好一個豆包兒啊,聽說你當了一區的老大,你基巴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也太拿豆包兒當干糧了吧,做大哥,你配嗎?”

    豆包兒聽罷,也絲毫不虛,看著福叔,笑著說道:“福叔啊,我配不配也不是我說的,是一區的兄弟們讓我當的,既然是兄弟們的意思,那我自然就不敢違背了?!?br/>
    “那看來一區是真沒人了,才選出你這么個貨色,哎,可悲??!”福叔的話語中依舊充滿了嘲諷。

    “我們一區,人多了去了,個個都是年輕力壯,不像你們二區啊,那才真是沒人了,讓你這么個老不死的做大哥,你說你都一把老骨頭了,基巴都硬不起來了,還占著大哥的位置,你這是不是就是別人說的那叫什么來著,哦,對了,占著茅坑不拉屎,哈哈哈?!倍拱鼉阂彩呛敛豢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