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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嵐汀去旁邊包子攤上買了一沓包食物的油紙。

    對半裁開之后,卷成筒放在一旁備用。

    不遠處有個單位,穿中山裝的男同志,正在墻上寫標語:

    “與禮儀牽手,與文明同行?!?br/>
    最后一個字寫到一半了,江嵐汀走過去,禮貌詢問:“同志你好,可以借用一點你的紅油漆嗎?”

    男同志看了她一眼,謹慎地問:“你要干什么呀?”

    “我是在那邊擺攤的,想在紙殼上寫四個字。”江嵐汀說著舉了舉手上的硬紙殼。

    一聽只是寫幾個小子,對方痛快地點了頭,“啊,那行,你用吧?!?br/>
    江嵐汀從地上撿了根樹枝,沾了點紅油漆,抬腕寫道:免費品嘗。

    男同志看她用樹枝沾油漆,寫出了揮墨潑毫的氣勢,不禁贊道:“呦,這字可以啊,練過?”

    “沒有,瞎寫的。”江嵐汀笑著道謝:“謝謝你呀,我在那邊賣梨粥,不嫌棄的話,得空了過去喝,我請你?!?br/>
    “行啊,不用客氣。”男同志覺得一碗梨粥也不多金貴,便沒推辭。

    回到攤位,紙殼子一立,黑色的“一元一碗”旁邊又多了個紅色的“免費品嘗?!?br/>
    萬景山看了看,小聲問:“這個寫的什么?第三個字是小品的品嗎?”

    “嗯。”江嵐汀告訴她:“寫的免費品嘗?!?br/>
    萬景山頓了頓,“白給的意思嗎?”

    江嵐汀笑了,“舍不得啊?”

    萬景山不說話了。

    “會吆喝嗎?”江嵐汀碰碰他胳膊,指了指對面賣冰糖葫蘆的大哥,“像他那么吆喝?!?br/>
    萬景山露出為難的神色,他默默地搓著手指頭,做著強烈的心理斗爭。

    這時又來了客人,是一個帶著十來歲兒子的年輕父親。

    “能嘗嘗嗎?”

    “能??!”江嵐汀舀了一點倒進卷筒里,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