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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陽如血,紅的壯美而凄艷。

    白皓修帶著一眾老弱病殘輾轉,在戈壁灘上尋到另一處穩妥的藏身之處,把顧老安頓下來。

    鮫人沒再露面了,忙著提取高陸的記憶,也拒絕在魂路里當翻譯——她才不幫白皓修跟洛桑說話呢。

    于是丁寶山只能硬著頭皮頂上。經歷了這么些事,這個老奴已經知道的太多,白皓修也沒法再防。他將骨扳指物歸原主,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后,心里一陣后怕,“你膽子也太大了!”

    他們在一旁說話,錢二守在顧老身邊照顧,柴薪燃燒的噼啪聲遠遠傳來。洛桑小聲說:“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復雜,對不起,是我莽撞,連累你了?!?br/>
    白皓修忙說:“我是擔心你,幸好你沒事。不過安護府其他人都知道高陸是跟你一起出動的,現在他們有去無回……”

    洛桑點點頭,“我知道,沒關系的。是我們跟謀逆案的舊物扯到一塊兒,本來就兇多吉少?,F在事情沒辦妥,是你又救了我一次?!彼痤^來,眨了眨眼,“謝謝你?!?br/>
    白皓修其實不想她這么客氣,不過萍水相逢,總要分別,想多了也沒用。“聽你說的,好像撫西侯并不想再和那舊案牽扯,之后打算怎么辦?”

    洛桑的瞳孔微微放大,恨意幽微,冷哼道:“他是想殺我們滅口。我們商隊離開姬束城時有十八個兄弟,現在只剩三人,師父為了回報淮王的恩情,讓自己變成這樣,足夠了……”

    她將那骨扳指舉起來,對著火光,只見白骨剔透,“宸”字如血染,在火光中仿佛活了過來。

    “現在這樣也好,”洛桑眼中迷茫盡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東西里存有星軒的力量,可以使經脈再生。我用了它,師父一定會好起來的?!?br/>
    白皓修一愣,“是嗎?”

    洛桑垂眼,“但眼睛可能.....”

    白皓修也很遺憾,怕她傷心,岔開來問:“這么說這扳指不是一個簡單的信物,而是魂師的法器嗎?”

    洛桑點頭:“是我自己猜出來的,師父沒明說過?!?br/>
    白皓修不好問前因后果,只是疑惑,因為他帶著那骨扳指時絲毫沒覺得這東西帶有力量,怕這女孩沒輕重,不太放心地問:“你知道該怎么用嗎?”

    洛桑笑出一絲凄苦,“其實,操獸師都是‘壞種’。就是祖上沒有魂師,仍然覺醒了觀星之力的人。只要能感應到星軒的存在,就算得上是邁過成為魂師的那道門檻了?!?br/>
    白皓修這才明白,“你想成為魂師?”

    洛桑有點自卑地抿緊嘴唇,“我是小妾生的孩子,娘死后,嫡母不容我,把我趕出家門。是師父好心收留,教我功夫,帶我行商……壞種的境遇各有不同,有的會被當成珍寶送入高門,有的卻早早的被正統除掉了?!?br/>
    她說著掉了兩滴眼淚,又搖了搖頭,“不,我剛才說的都是男孩。我們國家不允許有女魂師,當然圣騎士除外……所以我只能一輩子做一個壞種,藏頭露尾,擔驚受怕??涩F在都這樣了,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白皓修心中有股同病相憐之感,柔聲問:“那接下來,你去哪兒?”

    洛桑想了想,“師父在南州國還有些朋友,應該會送我們出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