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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晃晃腦袋,被迷煙熏得發昏,把白皓修裝進一個布袋里面扛起來。越過呼呼大睡的守衛,熟門熟路地從樓后方小門鉆出,踩著所有執勤的外道眾的偵查盲點,走了條調曲折回環的復雜路線,這才來到技術局南邊的高墻之下。

    離逃出生天只剩一道禁止結界了。刺客從懷中取出兩張印鑒,一張咬在嘴里,一張扔進布袋,然后扛著布袋飛躍而過。結界識別了印鑒,便空若無物。刺客施展瞬步,消失無蹤。

    技術局建在南郊,夜半三更連一道鬼影子都沒有。刺客一路暢通無阻,出城后徑直下了官道,鉆入密林之中,走直線,很快就找到城南的遮魂膜界碑。他在界碑前的樹下挖出一個包裹,取出一枚穿界印,輕輕松松入了禁區。

    刺客將白皓修帶到甸河下游,又從包裹里拿出個葫蘆狀的東西,材質卻絕不是木,表面烏金流光,繁復的符文隨著光線變化明滅可見。他將這個葫蘆的塞子拔掉,一團黑氣悄然釋放……如果這時白皓修醒著,一定會一眼認出,那是濃縮至極的瘴氣!

    緊接著,刺客又取出一枚纖細的令牌,通體漆黑,上面隱約刻有三位數字編號。他將那令牌投入瘴氣間,立馬就被卷了進去,化為一團黑影。而瘴氣驟然也擴大了范圍,迅速凝聚成翻涌不休的黑腔。

    至此,刺客的任務完成了。他最后撕開布袋暴露白皓修的臉,迅速退到五丈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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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空坐標。

    有人在說“三號”,它知道那說的是自己,但他們的聲音很混亂,朦朦朧朧的。它很多次被人搬了起來,感覺自己動彈不得,被放到冰冷的鐵架臺上。

    ——麻醉深度是不是不夠?

    它腦子里冒出這么個念頭。

    他們又開始插管子了,嘰里咕嚕地說一堆高深復雜的名詞,它總是渾渾噩噩地記不住,一直以來能記住的,好像就是那些身著法袍的人,白色的墻,刺眼的光,以及手術時的劇痛和折磨。

    這次插得管子好多,冰涼涼的剃刀在它血肉間縱橫無忌。這次的麻醉也是真的不靈,弄得它哪里都疼。

    又有幾只觸手被摘掉了吧?它心里埋怨著,尾巴也好痛,頭部更是像劈裂了似的,有什么東西直往腦袋里鉆。

    它感到自己開始反抗了,眼前光怪陸離的黑暗被白光撕裂。它仿佛能夠睜開“眼睛”,又看到那些可惡的人類,然后它的視界就劇烈地晃動起來。

    “怎么回事?”

    “它又進化了?”

    “快叫先生來!快去!”

    人們的聲音像是催命的鼓點,迫使它奮力掙扎,想喊叫,臉上好痛!好像右邊的天靈蓋都被掀開了。

    它聽到自己的靈魂在呼救,身體寒熱交加,要被什么東西撐爆了,一股痛苦而又暴烈的意念帶出磅礴洶涌的力量,隨著它嘶喊聲,沖出體表,將周圍的人類全部掀翻。

    “啊!”

    “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