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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擄走雍謙的夫人,”阮清子沉沉地道:“就是在逼他們擴散融蠱,死魂威懾,把仇恨傾瀉于你一人之身?!?br/>
    蒲瑾切齒道:“我知道?!?br/>
    他是知道,可他痛心疾首。

    “阿瑾,”夜柏嫣堅定地說:“已經開始了。你走吧?!?br/>
    蒲瑾更不能面對她了。自己父母雙亡,光桿一個,掌握空間構術,來去自由,神通廣大,即使會鬧得身敗名裂,但至少他個人的行動不會被影響,也沒有家人會被牽連。然而夜柏府,從即日起盡在三司掌控之下!

    夜柏嫣眼眶一熱,慰道:“跟他們這些官僚周旋,我都駕輕就熟了。你在外面,安全、自由,我更放心。這一切只是暫時的,當下最優先是要保證朝會順利進行,懷將軍繼任總督之后,會有還我們清白的那一天。”

    她說著,望向阮清子。

    蒲瑾也心有靈犀地望過去,偌大的地下訓練場中,響起他沉重的呼吸聲。他不能揣測長生者,但只要阮圣在,他們就必須重拾信心,一往無前吧?

    阮清子的心情也挺復雜了,這對夫妻本來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人?現在竟然都不約而同地找她祈求一點虛無縹緲的指示……可見人力,終歸渺小。

    “你剛才想把白皓修喚醒,”阮清子問:“為什么?”

    蒲瑾頓了半晌,“我可以加速這個進程,盡快把空間構術交給他?!闭f這話的時候,他想到生死不明的涅狄,喉頭竟有一絲哽咽。

    阮清子問:“怎么做?”

    蒲瑾說:“九十九號縛道,把虛獸化外,逼出來,用煥離神火連白皓修一起燒。”

    “……”夜柏嫣一陣失語。

    阮清子沉吟著。

    蒲瑾接著說:“他們會糾纏在一起,分開時,所形成的虛獸意識大概率會是白皓修的心魔。這樣最快,剩下的由他自己解決?!?br/>
    阮清子說:“我倒覺得心魔不能靠自己一人解決。你們這回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我得提醒你,不能簡單地將他當做一個失落少年來看待。”

    蒲瑾搖頭,“我不會的,我會把他當做一支不可小覷的獨立勢力,如果他能成功收服曲魂,他將是世界上第一個掌握‘虛化’的人。我知道該怎么做?!?br/>
    阮清子又問:“不怕適得其反嗎?”

    蒲瑾吸了口氣,嘆道:“您覺得這個白皓修是怎樣的人?若非精神力極強,權力欲極大,為什么不過逍遙日子,拼盡全力地想要回來?他應該比我更著急?!?br/>
    阮清子沉默了。

    蒲瑾說:“如果按照現在的節奏,可能需要幾十次戰斗,才能使虛獸產生情緒,幾百次戰斗來產生目的,幾千次戰斗來形成意識,幾萬次戰斗來達成共識……我們等不到那個時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