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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青洲手握著筆,沈星回站在她身后,與她十指相握,幫她扶著筆:“殿下,此處該提起,便像這樣……這樣才見得筆鋒?!?br/>
    步青洲無奈道:“可是沈愛卿啊,本宮的手真的好疼?!?br/>
    沈星回道:“殿下為儲君……”

    “知道了,知道了,本宮為儲君,自該寫得一手好字,為朝臣表率,是也不是?”

    沈星回眸中含笑:“殿下深明大義?!?br/>
    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畫面。

    等到沈星回走了,步青洲像是為了發泄自己的不樂意似的,對著侍衛謹招式兇險,讓他只有招架之力。

    “當”得一聲,謹再次被她打落刀,步青洲的劍尖挑破他昨日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再度劃出一道血跡。

    步青洲看著他。

    謹躬身道:“臣無能?!?br/>
    步青洲甚至笑了出來:“很好,明日還是你?!?br/>
    于是謹第三次在同一個地方被步青洲劃開了口子,這一次,步青洲沒有收力,那一道傷痕深可見骨,鮮血淋漓,順著手臂淌下,把地面都洇濕了一塊。

    謹跪在了自己的血跡里。

    步青洲挑起他的下巴:“你一個當奴才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嗎?”

    謹終于知曉了她慍怒的來處。

    他自貶自己學藝不精,可也同樣貶低了目前還不是他對手的皇太女。

    她太驕傲。

    根本容不得他這樣的說法。

    謹低頭:“是奴才的錯。”

    連“臣”也不用了,他就是她的奴才。

    步青洲拍拍他的臉:“乖,下去治傷吧?!?br/>
    謹走后,步青洲回到案桌前,提筆,筆走龍蛇,唰唰地寫好了幾頁紙,吩咐道:“不要打開,把這個交給少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