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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三月,氣溫開始像是坐飛機一樣上升了。

    永山直樹換上了輕薄的外套,駕駛著自己的敞篷沿著道路穿過新宿的時候,有幾個結束了一個晚上狂歡的年輕男女們看著緩緩駛過的跑車,吹出了口哨。

    還有一些女孩子招著手,邀請一起再去醉生夢死一番~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永山直樹語氣頗為無奈的樣子,還搖了搖頭,“我總算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了~”

    “尼醬,雖然我不明白前面神神叨叨的話,但是我從你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你現在很自戀!”坐在副駕駛的鶴子毫不客氣地吐槽著。

    “.”被戳破了的永山直樹臉色一黑,“鶴子.有沒有人告訴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沒有!”

    “那你現在知道了!”

    今天早上7點不到,鶴子就出現在了山櫻院,然后順利地搭上了回靜岡的便車。還順便拿到了期待已久的禮物帶著濃濃塔希提島風格的黑珍珠項鏈。

    不過當然不是那種盛裝禮服時候戴的珠寶,那種還是讓她未來老公買給她吧!而是平時戴的簡約日常項鏈,細細的銀鏈下面鑲了一顆碩大的黑珍珠,還是很奇特的。

    “這個項鏈.我要搭配什么衣服呢”鶴子一邊用項鏈在自己皮膚上比較著顏色一邊煩惱,“黑色的珍珠,會不會顯得我皮膚很黑.”

    “你本來就很黑了!”永山直樹想也不想的回嘴道。

    “!??!”鶴子兩道兇狠的目光直接看了過來,“我哪里黑!”

    說著就擼起袖子把手臂伸到了永山直樹的面前,恰好和放在駕駛盤上的手腕形成了對比至少黑了兩個色度

    像一個敗犬一樣,鶴子縮在了副駕駛,嘴里喃喃自語:“居然比尼醬還黑嗚嗚嗚.不活了.”

    永山直樹看著被打擊的妹妹有點無語,誰叫她體育課到處曬太陽順便打開了車載音響,播放了一首《PlasticLove》來表現一下兩人之間的兄妹情深

    從東京到靜岡的道路已經是十分熟悉的了,趁著早上出城的人少,永山直樹幾乎是一直踩著油門。

    吹在面頰上的風還帶著一些涼,讓人更加清醒,卻沒有了冬季的寒意。

    嫩芽擠開原本枯朽的葉片,再次從樹梢生發了出來,而一些原本就守在枝頭的長青葉片,也被這一絲絲的嫩綠沖淡了原本暗沉的顏色,變得生動了起來。

    道路兩邊的風景,也慢慢從冬天的枯黃凄涼,變成了生機勃勃。

    兩個小時不到,永山直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老家,然后隨著車子進入城鎮,很快就看到了那一棟熟悉的老屋。

    停好車,鶴子帶著項鏈就蹦蹦跳跳的跑了下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失落。

    在玄關就大聲喊到:“歐噶桑,我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