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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澈這才抬起頭來。

    叢野聲音比剛才低了一些,“薯片給你拿來了,我走了。”

    “等一下!”

    又怎么了?

    叢野有些心力交瘁地呼出一口氣,才轉身一臉平靜地問:“還有事?”

    其實這么問已經顯示出他有點不想應付了,但余澈就像沒聽出來似的,面不改色地提著新的訴求,“麻煩你再幫我拿瓶水吧,謝謝?!?br/>
    謝你大爺!

    成心的吧?

    “還有嗎?”怕自己一會兒拿著水過來,他又要別的了,索性一次性問個清楚。

    余澈攥著筆懸在紙上虛畫了幾下,垂著視線,像是在思考,感覺他一時半會兒想不齊全,叢野抱著臂靠在墻上閉目養神。

    “你要不拿紙記一下?”教室里忽然傳來他的詢問,叢野睜開眼空洞洞地對著漆黑的夜空。

    嘴里調侃了一句:“你難不成還想要滿漢全席?”

    他覺得余澈今晚很反常,平時從來沒見他吃過什么零食,這會兒突然想吃薯片了,以前對他愛搭不理的,現在學會尊重人了,問個問題還這么小心翼翼,明明沒什么想要的東西,還要在這里絞盡腦汁地硬想。

    叢野不想自作多情的,但除了能把他留在這里,他實在想不出來余澈做這些事還能有什么作用。

    “其他的不要了,就要瓶水,麻煩了。”

    他不知道余澈怎么臨時改口了,也不想去深究,“嗯”了一聲又沉著臉走了。

    他覺得自己也很奇怪,一面會因為余澈沒去看自己打籃球而失落,一面又會覺得本人那些帶著討好意味的幼稚行為可笑,忍不住在他面前擺出冷漠的姿態。

    既想他在意自己,又不屑他在意自己。

    他覺得自己也有病。

    十月下旬,李愷和劉華帶著余澈去浙江參加物理決賽,十一月又去重慶參加了化學決賽,期間回來參加了學校的期中考試,錯過了校運動會。

    叢野同時參加了男子3000米、800米、200米、4x100米、跳高,無論個人還是團體項目都拿了第一名。

    余澈在物理競賽中拿了全國三等獎,在化學競賽中拿了全國二等獎,沒能進入國家集訓隊參加國際比賽,有些遺憾,但接連拿下兩個全國獎項已經足以讓絕大多數人望塵莫及了。

    競賽落下帷幕,他又從那間針落可聞的教室搬回了a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