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瑩回自己住的天錦閣的時候,碰上了徐世安,洛瑩連忙福身:“四哥有禮?!?br/>
徐世安看著向自己打招呼的洛瑩,說:“有禮?!?br/>
洛瑩見徐世安如此冷淡不由有些尷尬,若是之前洛瑩大概會說句“四哥,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就匆匆離去,但現在洛瑩問了句:“四哥,你會用槍嗎?”
“什么?”
洛瑩知道自己問得突兀,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搖搖頭說:“沒什么,我亂說的?!?br/>
說完后,洛瑩跑開了,洛瑩叫徐世安四哥,但他們并不熟,小時候他們親密過,長大后關系就冷淡了。他們沒有鬧過矛盾,只是因為男女大防不能再經常見面,洛瑩在第一次被班夫人告知不能再沒有規矩時,也怨懟過男女大防這一破規矩,但那時她還小,慢慢就把這件事忘了,以前和徐世安的親密似乎是一場遙遠的夢境。
當天晚上,徐世安拿著一桿紅纓槍揮舞,他會用槍,但更精通劍術,畢竟他學習的是自己父親的武功,而他的父親徐鳴是江湖和朝堂聯合才能絞殺的劍客。
“呦,徐世安,要換兵器了?劍客徐鳴的兒子改練槍,也不錯。”
一個麻衣男人騎在墻頭,左手拿著一柄劍,劍柄上掛著一只碩大的酒壺。
徐世安收槍,而后朝著墻頭上的麻衣男人扔了過去,扔的動作輕飄飄的,看上去沒用多大力氣,但紅纓槍的速度已經說明一切。
“臥槽…”
麻衣男人閃避的速度快成了重影,但也堪堪避過,男人沒好氣地說:“徐世安,你以下犯上,想謀殺你師叔?!?br/>
而后,麻衣男人又沉痛道:“徐世安,你爹把你交給洛慎而不是交給我就是想讓你以后讀書做大官,濟世救民治國□□普渡眾生,你看看你,天天舞刀弄棒,連個秀才都不去考,對得起你父親對你的期待嗎?對得起你徐世安這個名字嗎?對得起你師叔我這么多年對你的諄諄教誨嗎?”
“姜昆,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一箭把你從墻頭上射下來?!?br/>
姜昆不再耍寶,他對徐世安說:“我練九轉玄功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絲不一樣,武功不管怎么變都是外練筋骨皮內蘊一口氣,但師父說,以前的人練功是能溝通天地的,后來天地之間的能量沒了,所以只能外練筋骨皮內蘊一口氣了。這個世界變了,你感受到了嗎?”
徐世安沒有說話,只低喝了句“太淵”,他喝聲剛落,石桌上的長劍已經自動脫離了刀鞘朝著徐世安飛去。
徐世安開始舞劍,是夜星斗滿天彎月如鉤,一絲絲朦朧的“霧氣”朝著徐世安匯聚,徐世安的身影在霧氣星光和月光的交織下模糊了起來。
姜昆只覺得這劍術瀟灑快意至極,仿佛除了眼前人再沒有任何人配稱作劍客,上一次給姜昆這種感覺的是徐世安的父親徐鳴。
等到徐世安收劍停下來,環繞著徐世安的“霧氣”從徐世安的口鼻和毛孔中爭相進入了徐世安的身體,姜昆這才反應過來這“霧氣”正是他所感覺到的液化的能量。
姜昆以高難度的姿勢躺在比巴掌寬不了多少的墻頂上,暗罵了句“小怪物”。姜昆看著深藍的夜幕和數不清的星辰笑自己的愚蠢,他竟然在擔憂徐鳴兒子的武學天賦不夠好。
徐世安將太淵劍放回了劍鞘,姜昆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地說:“我還以為只有本公子天賦異稟,參透了天地的變化,沒想到徐世安你也感覺到了啊。你告訴洛慎洛州牧了嗎?”
“義父比你想象得強,義父年輕時練過武,就算義父自己沒覺察出來,他手底下的人也會覺察出來,滄州最有實力的是州牧府,其他的勢力加起來也抵不過州牧府的一半?!?br/>
“朝廷里的人嗎?”姜昆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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