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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寧十八年,六月

    已是夏日,賑災之事,也都在崔寔等人的處置下,漸漸有了結果,可是崔寔并不滿足于此,經過了這幾年,他認為,這災害可能在短期內不會停下來,很有可能會繼續發生,為了防止在今年繼續出現這樣的情況,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要提前進行抵御。

    而如何抵御就成了大問題,天災啊,這能有什么抵御的辦法呢?

    首先,還是老一套,由崔寔率領刺史等地方大員,焚香祈禱,希望上天莫要再為難,這樣的行為,究竟是否有用,崔寔并不知曉,可是他知道,這樣的做法起碼能夠穩住民心,讓百姓不會繼續惶恐擔憂,盧植他們都是明白崔寔的想法的,并沒有阻止,也是一同祭天。

    之后,便是在道路上,在房屋上,火爐上做文章,這一次的巨大災害讓他們看到遇災時的情況,道路被積雪堵塞是最為嚴重的問題了,這樣一來,無論是賑災還是逃生,都是極為不利,廟堂的援助遲遲不能趕到地方上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因此,還是要接著邢子昂的政令,修路。

    在崔寔的要求下,邢子昂提高了索要修建的馳道的高度,并且在兩邊進行了新的部署,按崔寔的話語來說,這是可以防止日后積雪堵塞馳道的,北方五州,都在崔寔的調度下開始了動工,至于具體的,崔寔便不懂了,他只能提出一個大概的方案,具體的事情還是需要盧植與邢子昂動手。

    廟堂的援助源源不斷的去往北方,袁公的心格外的冰涼。

    所幸的是,涼州并沒有受到這樣的災害,外貿也沒有因此而中斷,從貴霜帝國返回的商旅還在全力的充實著國庫,正如聞人公所言語的,這外貿之事還真的成為了朝廷的重要經濟來源,有著這來源,國庫倒也不至于完全崩壞,只是大不如聞人公所在的時期了。

    袁逢心驚膽戰,生怕哪一天國庫里便是入不敷出的情況,故而行事也越來越與聞人襲相似,完全看不到以前那個風流名士的風度了,天子也注意到了這樣的情況,又令荊州,兗州,豫州等地,加緊對于運河漕運的修筑,他們這里沒有發生災害,靠著地方上的財政便能支撐起這些。

    修建了運河漕運,是可以大量的收取車船稅的。

    大漢最為昂貴的稅賦是商稅,僅次的便是這車船稅。

    另外,加大對外貌之事的投入,讓更多的商賈們參與進去,便于收取更多的稅賦,在天子與袁逢的努力維持下,大漢國庫還是能勉強保持著增長的趨勢,這也是因為昔日聞人公的才能,積累下了無數的財富,不然,朝廷同時進行這么多的動工,只怕國庫早已支撐不住了。

    南方的王符,在穩固了夷州的形式之后,還是選擇了朝著海外的發展,數百搜大船朝著西南方浩浩蕩蕩的行駛而去,隨行的還有黃忠,黃忠奉命保護,王符一路趕到了扶南,在扶南擴大了碼頭據點,令船隊在此進行修養,便沒有什么再下令。

    夜里,海風吹動著營帳的門簾,王符坐在營帳內,認真的觀察著輿圖。

    士卒走了進來,說道:“校尉黃忠求見!”

    王符點點頭。

    沒過多久,虎背熊腰的黃忠走了進來,拜見了王符,便干脆直接的問道:“王公,我們在此處多待一日,便要無端的耗費數萬錢,為何不繼續往南航行?”

    “你懂什么!”王符頭都沒有抬起來,直接便呵斥道,黃忠臉色漲紅,卻又無可奈何,王符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他壓抑著怒火,問道:“王公,臣無知,可無論如何,也得讓士卒們得知為何要待在此處罷,士卒多急躁,王公莫非不怕出什么差錯?”

    “不怕?!?br/>
    黃忠真的是不知該如何言語了。

    “你先離去罷,做好準備,明日便出海!”王符揮了揮手。

    黃忠憤怒的從他的營帳內走了出去,迎面便碰到了張角,過了數年,張角也逐漸有了些老態,長期被海風吹淋,眼角發紅,有些看不清物,臉上也是干枯的,他認真的看了片刻,方才認出面前的黃忠,拱手說道:“拜見黃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