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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陽,故司徒崔府

    蔡邕與崔寔二人面向而坐,周圍并沒有他人,面前的案牘上,放著幾壺濁酒,蔡邕獨飲,崔公年邁,不可飲,便笑呵呵的看著蔡邕,蔡邕心里愁苦,吃了一盞又是一盞,呼出一口氣,將酒盞放在案牘上,蔡邕說道:“難得,你我也能私自相談,無他人相擾”

    崔寔點著頭,說道:“我退仕,你我相見,也不是臣子密謀,不會有小黃門前來了”

    “唉,這王節信,死了還要禍害群臣,讓吾等不得安寧啊”

    “哈哈哈,勿要如此言語,王公,也是為了家國安危,你看,自從他制定監察黃門制后,朝中奸賊無處遁藏對國大益啊”

    他們說的,自然就是王符制定的兩位以上大臣相談時,必須要有黃門陪伴記錄,不然,以謀逆處置,這個舉措,讓群臣有苦說不出口,他們也并不是想要密謀,只是,有黃門在身邊,他們實在是不適,一言一語都要注意,這是要被天子看的

    何況,還可能會被史官記錄下來想想日后的史書里可能會記載著他們抱著歌姬,言語粗鄙,痛飲酒水,談論美色,他們便是毛骨悚然,有小黃門在,他們無時不刻都只能做一個正人君子,非禮勿言,非禮勿聽,該死的王節信?。。。?!

    “唉”

    蔡邕嘆息了一聲。

    “你任御史大夫,不可再與陛下交惡,凡事,還是要多想想你的家女,還有你的外孫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他們的待遇有巨大的變化你想要肅清廟堂,御史大夫,是最為合適的,日后,你可多與張郃相談,與劉默結好,督查百官,少不得他們二人相助”

    “如今的大漢,的確強盛只是”

    蔡邕又吃了一盞苦酒,“廟堂之內,再無王節信那般的奸賊,能夠指著天子大罵再無聞人襲這般的吝嗇之人,為國庫省吃儉用再無何子,鎮壓群臣,使之不敢相斗廟堂之內,無人再敢觸怒天子,勾心斗角,再無人敢言事不成,砍我頭!”

    “再無人敢言,為陛下取來賊寇首級??!”

    “人人貪戀高官厚祿,為了區區三公之位,為了半大權勢為了享福,無所不用,如今的國家太平,未有災荒,外無鮮卑那般的敵手”

    “天子一意孤行興修宮殿大修皇陵司徒公啊,大漢已有多少年,未曾再修馳道了?多少年,再沒有新水利?屯田之事又如何?眾人的目光都在這皇宮之內啊,看不到城外孝康皇帝的心血啊,雒陽至于陳留的馳道已經損壞了”

    “我再三上奏,他們以為我是要撈取功勞不斷反對”

    “攻伐倭島攻高句麗動輒傾舉國之兵,還想要屠殺民眾孝康皇帝用了多久的時間,才讓匈奴,烏桓,羌人歸心,一同相處,三十多年來,再無聽聞叛亂逆事北方匈奴人,總角小兒都能背出一段論語來了,為何,朝中這些人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我依舊上奏,他們卻認為我要阻止他們獲取功績”

    “哈哈哈!”

    蔡邕笑著。

    笑聲極為的悲涼。

    崔寔許久沒有言語,他嘆息了一聲,看著面前的蔡邕,說道:“所以,御史大夫的位置,非你莫屬了,日后,你也不必參奏,只需要防止這樣互相爭斗的事情發生便好了至于上奏,你可放心,我看那劉默,曹操,盧植等人都是做實事的還有邢颙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