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兩人躺在浴池里一起洗澡,如此相安無事的情況下,昆也還是對底下牢籠里的那個男人閉口不談。
如此激烈的“運動”之后,于次感覺渾身都有點不得勁,手摸了摸僵硬的脖子,順手摸了把濕漉漉的頭發,才想起來在地牢的時候被昆掐著脖子撞到鐵門上,后腦勺已經腫起了一塊,血液倒是早已凝固成薄薄的殼子了。
“嘶……”無意識的動作碰到了傷口,于次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嘖,還以為你沒有痛覺呢?!崩鰶龅爻爸S道,“頭一直流著血還敢做這種事,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于次看昆半蹲在浴池里,屁股都不敢著地,猛地伸出手捏了一把臀肉。
“啊——!”昆忍不住發出呻吟般的痛呼,咬牙切齒道,“別、碰、我?!?br/>
洗完澡穿好了衣服,昆看著于次收拾他的房間,雙手交叉,懶懶地靠在門邊問道:“又要去鎮上?”
“奇了,幾個小時之前你還想殺了我。”于次笑了,順手牽羊把之前從墻壁上摳下來的藍色石頭裝進袋子里,“現在又像送丈夫出門的妻子一樣?”
“那么久之前的事,我早就忘記了。”昆打了個呵欠,身體酸軟,早就沒勁發火了,何況于次說的真心話……倒也有三分可信吧,剩下七分都是因為自己懶得計較,“喏——”
一裹羊皮卷被昆扔了過來,于次單手接住,打開一看是一份地圖,上面有很多塊地方畫了紅色的標記。
“我說你小子也不像是那心慈手軟的人,不去找那神父反倒來探我的底。”昆笑得像一只狐貍,“原來是你的老相好啊……算了,我也做一回好人,幫你一把?!?br/>
就想著昆這個死宅吸血鬼破天荒地出門還一夜未歸就沒什么好事,原來是去調查自己和伊諾克的事情了。于次趁昆不在家探他的底,昆卻是到鎮上逛了一圈,發現新的神父似乎是一年前和于次坐同一輛車上的人——這波是互相偷家。
沒覺得昆會那么好心幫自己,于次仔細看著地圖,將最中心的標記與記憶中的地形結合起來,這不是伊諾克所在的教堂嗎?
那么其他距離或近或遠的紅色標記,應該就是其他城鎮或郊區的神父所在位置,有教堂,也有住宅區,甚至還有荒郊野嶺——畢竟像蘭克那樣退休或者是去到教會附屬學校做校長的也大有人在。
一般一個區域只有一家教堂,所以居民對于其他地方的教會建筑也是不了解的,于次問過了伊諾克,教會所給的地圖卻只有各大教堂的地址記載,各種偏遠的小教堂和教會學校還沒有納入其中。
雖然于次還沒想好要不要采納昆說的方法——把神父變成吸血鬼,然后讓伊諾克帶著尸體去中心教會領功。
迫害其他神父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畢竟在教會學校長大,后來又見到蘭克這種道貌岸然的家伙,于次對除了伊諾克之外的神父沒有任何好感。
但怎么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讓伊諾克發現,這是一個問題。
然而,當于次用了偽裝的藥水回到鎮上的教堂,看見很大一群人圍在大門面前議論紛紛,心里頓時感覺不對勁。
當他擠進人群,卻發現大門緊閉著,教堂里熙熙攘攘也全是人,卻沒有見到伊諾克。
“發生什么事了?”于次大聲地詢問。
“聽說昨夜教堂遭襲,伊諾克神父生死未卜……”一個中年大叔說著,看了眼于次覺得很面生,“小伙子,你是剛來鎮上的嗎,從來沒見過你啊?!?br/>
“也不知道伊諾克神父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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