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流魚外出辦事,途經一座小鎮,見到一名衣衫襤褸的十多歲乞兒蜷縮在街角,當地惡霸沿路收保護費,連乞丐碗中的少許錢財都不放過,那男孩也挺y氣,Si命護住自己的財物,可惜架不住對方人高馬大、成群結夥,最終沒能保住懷中的幾枚銅錢、反倒換來一身傷。
流魚將隨身的銀制匕首送給了男孩,不是要他拿去換錢,是要他拿著這把匕首教訓方才欺辱他的那群惡霸,當然,結果可能又是一頓拳打腳踢,但同時也是他證明自己的機會,流魚沒有直接出手相救是想讓男孩明白他若不自己堅強起來,誰都幫不了他。
流魚有公務在身,未曾多留,更不知後來男孩做何選擇,直至今日他才曉得當初羸弱的街頭乞兒就是眼前的秀真一,秀真一儼然成了九州最高價的殺手之一,可想而知他已學會反抗,甚至強大到足以鏟除任何敵人。
流魚無心的舉動徹底顛覆了秀真一的人生,那日後,他的軌跡遍布九州,他忘不掉那名將他從泥沼中拉出的六指公子,終於,兩年前他找來爐公山、見到了尋覓半生之人……。
流魚不敢置信地望著秀真一,道:「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要不是今日你提起宗家大小姐改變了你,我其實沒打算說。」
「為何?」流魚又問了一次。
「說與不說,并無差別?!?br/>
「怎會無差別?」
「因為不論如何,你都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
秀真一天真的笑容仿佛巴不得將整顆心掏出來獻給流魚,流魚的心跳紊亂,他拼命保持冷靜,逃避道:「那是恩情,你是錯把恩情當成Ai罷了?!?br/>
「恩情不假,但Ai你的心意也是真的?!剐阏嬉粚⒇笆啄迷谑种邪淹妫忉專骸钙鹣任业拇_是想找到你回報恩情,也想讓你看看如今成長的我,不過隨著一次次的相處,你的T貼、你的倔強、還有那神乎其技的鍛造技術都讓我著迷,流魚,我是真心Ai你。」
一下得知真相,流魚不知如何回應,頭昏腦脹之際,門外傳來云竹焦躁的敲門聲,她喊著:「大師兄、大師兄!出事了!」
流魚連忙開門,問:「怎麼了?」
「柴桑的客人突然發瘋,把自己和柴桑鎖在鍛造屋,你趕緊去瞧瞧吧!」
事出突然,流魚顧不得與秀真一談話到一半,立馬跟著云竹趕往柴桑的鍛造屋,路上云竹解釋柴桑的客人訂做了一把琴,今日取貨試彈、怎麼都不滿意,柴桑提出可再重制,但客人忽然歇斯底里、將琴砸得七零八碎,柴桑見作品被糟蹋、決定不做這筆生意、下了逐客令,未料對方惱羞成怒將柴桑打傷、還將二人關在鍛造屋,如今屋內如何誰也不清楚。
云竹的鍛造屋就在柴桑隔壁,動靜聽得清楚,她本想幫忙,又怕冒進害了柴桑,於是趕快來搬救兵。
爐公山暗道無數,流魚和云竹悄悄從暗到潛入柴桑鍛造屋,他們躲在暗處,發現柴桑被綁在椅子上,那名客人約莫五十來歲,一身書生打扮,柴桑的樂器價格萬金,他實在不像能負擔得起這筆費用之人。
柴桑的鍛造屋墻上掛著各種不同樂器,光是琴便有數十把,老書生瘋魔地一個試過一個,卻又口口聲聲喊著不對、接著將琴摔個零碎,椅上的柴桑五官擠成在一塊、全是不甘,若此刻被綁著的是云竹,見自己的作品被這般破壞,肯定罵遍了他祖宗十八代。
爐公山的修士不少,可惜幾乎沒有一個JiNg於打斗,所幸他們個個善用工具,在爐公山的地界可怕的不是人,而是那無處不在的機關,云竹趁老書生不備,用機械爪夾著剪刀、斷開柴桑身上的繩索,同時流魚啟動機關,老書生所在之處的地板忽然下陷,他連人帶琴摔入坑中,云竹跳下坑里暴揍了老書生一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他捆成了麻花。
流魚替柴桑處理好臉上被老書生用茶壺襲擊的傷口後,少有地露出憤怒之sE,道:「來我爐公山撒野,可知下場?」
老書生充耳不聞,自言自語:「……找不到……為何找不到……必須找回來……找回來……?!?br/>
云竹道:「不會遇到個腦子有病的吧?柴桑也太倒楣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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