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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山公路上,一輛黑色轎車風馳電掣地行駛在群山掩映之間。公路蜿蜒曲折,但是車子卻如履平地,行得極穩。

    車內,伍超和董陶坐在正副駕駛的位置上,而孫蘇合、艾麗絲、陸微霜三人作為客人坐在后座。

    孫蘇合看著車窗外飛掠的風景,心里終究還是有幾分惴惴不安。達摩克利斯之劍就在頭頂懸著,容不得他不心中煩悶。好在艾麗絲一直老神在在,看起來胸有成竹,總算讓孫蘇合有了幾分底氣。

    陸微霜倒是神態自若,她一邊把玩著扇子一邊說道“對了,艾麗絲想弄個新的方外網賬號,你們搞什么名堂,現在怎么又要認證又要什么的,搞得那么麻煩?!?br/>
    副駕駛座上的董陶立刻答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待會兒問一下管這塊的同事,您放心,一句話的事情,今天肯定幫您辦好?!?br/>
    “那還差不多?!标懳⑺S口閑話“對了,逐鹿游戲的其他幾家呢?”

    “一葉先生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陸微霜不屑地一笑“呵,巴結?!?br/>
    “趙淮南閣下和樓君閣下說有要事在身不便前來?;ㄊ紫倍赵拕偝隹?,心里已經后悔不迭,他雖然知道得不甚詳細,但也隱約聽說首席一事是陸微霜的一大心結。這么一想,嘴上不禁頓了一頓,這一下更加尷尬起來。

    “怎么了?”陸微霜眉毛一挑,笑容溫柔。

    “呃,花……她……”董陶輕輕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強行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繼續面帶笑容地說道“她閉關備戰,婉拒了邀請。至于顏歡……”

    “顏歡就不用說了,他是地煞級的通緝要犯,肯定不會請他啦。”

    孫蘇合大吃一驚“誒?那個顏歡是通緝犯???那他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

    “您說得沒錯,這人實在膽大包天,不過一旦逐鹿游戲結束,他如果還有命在,我們肯定會將他拘捕。除了逐鹿游戲有關的諸位客人之外,其他客人的話還有……”

    陸微霜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算了算了,其他人我沒什么興趣,不用一個一個和我說了。”

    “請問,這部雅集的主人錢五爺是位怎樣的人物?似乎威望頗高?”孫蘇合好奇地接過話茬問道。

    這位仁兄明明欣然赴邀,可是居然不知道錢五爺?看起來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啊。這可真是……該說是名士風流嗎?董陶不禁愣了一愣,不過他工作中見過的怪人怪癖實在太多了,念頭一轉也就見怪不怪。

    “錢五爺……”

    陸微霜插口道“錢五爺是我們元元島的客座教授哦,不過這只是他的其中一個身份。真要說起來他的頭銜可太多了,說到明天也未必說得完?!?br/>
    “不錯,錢五爺見識廣博,學問精深,在很多領域都堪稱大方之家。而且他為人瀟灑風流,交游極廣,有“雖魏晉風流猶有不及”的贊譽。不過他自己最為自得的身份卻只有一樣,那就是美食家?!?br/>
    陸微霜笑道“別人叫他美食家,他自己管自己叫癡老饕,嘿,你們見了就知道了,是個很有趣的老頭兒?!?br/>
    原來如此,孫蘇合開始有些明白這部霜天崢嶸雅集是怎么回事了。那個顏歡身為通緝要犯居然能大搖大擺地參加逐鹿游戲,而且二十二局作為官方機構在逐鹿游戲結束之前都不會動手拘捕他。光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了。

    按照陸微霜的說法,這個逐鹿游戲的彩頭涉及到詩情才氣的線索,如果這詩情才氣真如她所說的那么珍貴的話,那么很顯然,這個逐鹿游戲的舉辦應該是諸多勢力博弈的結果,以這種方式來決定《輞川圖》的歸屬。與之相比,譚家的諸子爭產這個逐鹿游戲舉辦的由頭反而變得無足輕重了。而這二十二局雖然是逐鹿游戲的主辦方,但是更多的可能只是作為監督和見證,不能直接干涉逐鹿游戲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