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遺跡嗎?”蔡勛如癡癡地看著這個房間,喃喃自語道。
遺跡?孫蘇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腦海之中似乎有一道靈光閃過,孫蘇合直覺地感到“遺跡”這個詞非常關鍵,可是,如同霧里看花一般,他一時之間難以明白透徹地把握住這份直覺的真正意義。
“跟我來?!崩蠣斪诱f著徑直向著前方的墻壁走去。
渾然一體的膠質墻壁如有感應,融化似地分開,現出一個正好一人來高的圓形拱門。出口外是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通道。通道和房間一樣,都是由那種膠質物質構成,帶著獨特的流動質感,整體泛起溫潤的白光。
譚軒和蔡勛如不敢怠慢,立刻跟了上去,孫蘇合沒得奈何,也只能照辦。
孫蘇合一邊走一邊好奇地踏了踏地面,又摸了摸通道兩側的墻壁,和看起來的感覺不一樣,質感相當堅硬,摸起來如同在摸大理石。不過奇特的是,它并不像大理石一樣冰冷,而是帶有一絲微微的暖意。
這到底算是個什么遺跡?真的是某種生物嗎?與其說是古代的遺留產物,倒不如說有一種未來感。孫蘇合想著,突然心念一轉,只靠自己悶頭苦思十有想不出什么頭緒,不如干脆試試問一問這個老爺子,他媽的,反正情況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了。
“老爺子,遺跡是什么意思啊?”孫蘇合提聲問道。
譚軒和蔡勛如同時側目,老爺子則恍若未聞地繼續往前走。
孫蘇合撇了撇嘴,“你明明聽見了吧,干嘛不回答我?這樣很酷嗎?一點都不尊重人誒?!?br/>
譚軒和蔡勛如臉色古怪地看著孫蘇合。眾人又走了一小段,老爺子忽然自言自語似地說道“遺跡就是遺跡,一個名字。”
孫蘇合立刻趁熱打鐵,“那這里是什么地方?你說的“要事”又是什么?現在告訴我也沒關系吧?!?br/>
“沒想到你能這么鎮定,倒是難得?!崩蠣斪游⑽⒁恍Γ澳沁€有什么驚喜等著我嗎?”
“哈,也許真的有也說不定?!?br/>
“那我拭目以待?!?br/>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孫蘇合堅持不懈地追問。
“不用回答,你馬上就會知道了?!?br/>
“我都已經躺在砧板上了,你還怕什么?神神秘秘的,真小氣哦?!睂O蘇合忍不住激她一激。
老爺子置若罔聞,繼續安步當車地筆直向前。
孫蘇合只能無奈地放棄了這個試探情報的想法。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還是老樣子毫無變化,從離開那個房間開始,孫蘇合就一直在留心試著記住走過的路徑和方向,但是他很快就覺得自己或許只是在做無用功。
因為通道的景象千篇一律,沒有上下,沒有彎曲,沒有岔道,就是一路向前,走著走著,甚至讓人生出一種是不是站在原地沒有動過的錯覺。
等一下,說不定這個通道本身就是活的,它自己也在動著。孫蘇合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可是想想又有些喪氣,想通了這一點又怎么樣,對自己的境況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哎,如果說在現在這種完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況下,還有什么東西能夠有可能幫到自己的話,那大概就是艾麗絲托黃志成帶的那句“清秋燕子,同學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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