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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風徐徐,卷起她的發絲落到額前,她兩手拿著仙女棒,沒法空出手來把頭發撥開,催著問道:“拍好了沒?”

    成巡已經幫她連著拍了十幾張,聞言,應了聲“拍好了”。

    “滋滋滋”的,仙女棒也燃到了盡頭,滅了這一小圈最后的光亮。

    盛憐湊到他身旁,要他給她看照片拍得怎么樣。

    兩人極近,淡淡的香水縈繞在他鼻尖。

    淡也不淡,香調有點火熱又冷艷的感覺,叫他一時間有些暈眩。

    而她的臉一個勁地湊近他手里的手機屏幕,伸出手來滑動照片,一張接一張。

    指尖不小心撩過他的拇指,叫他霎時發麻。

    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他能看清她微微翹起的睫毛,窄挺的鼻。

    明明沒有吸煙,他的嗓音卻像是在尼古丁里浸過,有些沙啞,問:“可以嗎?”

    盛憐眼神還在屏幕,應了一句,“你拍得真不錯,回頭全部發給我?!?br/>
    他只是“嗯”了一聲,心里卻想著:人好看,怎么拍都好。

    她直起身的時候,整個身子往他這邊傾。抬起眸來,這時候才發現,兩人靠得太近了。

    他幾乎是整個人把她給籠罩住,月色下的影子混作一團,糾纏不清。

    她淡定地說:“我們接著放吧。”撥了撥頭發,走到地上的袋子旁,蹲下挑起煙花來。

    有好多煙花,她挑便宜的先放,最貴的那個,想著留到最后。貴的應該也是最好看的。

    一簇簇煙花爭先恐后地在黑夜里綻放。小廣場上放煙花的人,都停了下來,也跟盛憐一樣,仰著頭觀賞。

    有人贊嘆,有人嘻嘻地歡笑,少年少女抱到了一起親親密密。

    盛憐記得,過年的時候,有時其實很不喜歡煙花爆竹的聲響,劃破黑夜,也讓她心里發顫。一陣陣的,她只覺得吵鬧。

    跟沈蕙蘭抱怨過,怎么放個不停,太吵了。沈蕙蘭還罵她,過年就是要放煙花才喜慶,辭舊迎新。

    而今,站在這,五顏六色的光彩無比絢麗,絢麗了整片天空。她覺得,其實煙花的吵也可以接受。

    每一聲巨響,都像跟著心跳,踩了個實,咻咻的,連著來。

    熾熱又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