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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給程文昱當新年禮物的那一盒草莓,最終沒捱過這一天,吃完飯就被兩個人解決掉。都是個頭大的奶油草莓,味道酸酸甜甜,很不錯。

    屋子幾天沒人住,還是要先打掃一下,盛憐跟他告別就往樓上走。

    三樓四樓之間的樓梯燈一閃一閃,發出微弱的光芒。方才是兩個人走上去,倒沒有注意到。

    在這半明半暗里,她突然覺得有些寂靜。沒由來的,明明這條路走過無數次,以往都沒有這種想法。

    許是大腦也沒有空出一分余地。

    盛憐除夕一大早還是回了家,想著,或許早一點回去也能幫沈蕙蘭一點忙。

    蓮城春節的習俗繁多,貼春聯、窗花,拜神......一連串的事兒下來,也是能把人累得夠嗆。

    盛憐到家的時候,沈蕙蘭一個人正準備貼春聯。盛航不知跑哪逍遙自在,不見人影。

    舊的春聯已經被撕了下來,門旁墻面留下斑駁的痕跡,粘稠的膠水印子,還有幾片固著地粘在上面的碎紅紙。

    沈蕙蘭站在一張高高的木椅子上,拿著已經涂了膠水的橫幅。盛憐還記得那把木椅子,放家里已經有十多二十年了,現在看來有點單薄、搖搖欲墜的感覺。

    盛憐喊了她一聲,就過去幫忙扶著椅子。

    沈蕙蘭很高興:“你回來了。怎么搬出去這么久才回來一次?!?br/>
    “最近太忙了?!?br/>
    沈蕙蘭已經貼上橫幅,從椅子下來的時候說:“工作太忙就換一個,做老師也好啊,穩定還有寒暑假?!?br/>
    盛憐笑:“你以為現在老師那么好當的嗎?”

    “我女兒當不了,誰還能當。孟叔家女兒只讀了個二本還是三本的學校,還不是當老師了。”

    “人家讀的師范,專業對口啊?!闭f著,盛憐爬上椅子,“把春聯給我,我來貼?!?br/>
    母女兩人合作,沒一會春聯也貼好了,十分嶄新的紅艷艷,提醒著新的一年的到來。盛憐看著喜慶的春聯和窗花,不由輕嘆,“好快啊,又是一年?!?br/>
    是真的很快,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歲月過得便比以往快多了。小時候一直期待著過年過節,現在也不期待。

    只是忽而又覺得漫長,想到余生。

    沈蕙蘭聽到她的話,又繞到:“是啊,你也二十七了,再不找男朋友,都被挑剩下了?!?br/>
    盛憐只是勾了下唇,沒反駁、沒說話。知道自己說什么也改變不了她保守的思想,女人結婚生子仿佛就是頭等大事。便是沈蕙蘭被背叛,她依舊認為女人得找個依靠。

    忽而她又迷茫,她不清楚自己心里現階段的頭等大事是什么。人生該怎么過才有意義,她一直只顧著開心,逃避著面對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