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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有那一段慘烈的記憶時不時跳出腦海來折磨人心,但走召依然在天賜寺的晨鐘暮鼓里平安長大。

    一空大師給了他一個相對無憂無慮的成長環境,每天和師兄弟們做功課、練武藝,閑時上樹掏鳥、下河摸魚,一應淘氣頑皮的的事情也沒少做。

    日子就在這樣歲月靜好里悄然溜走,走召一邊恣意享受著自己的童年,一邊也在勤奮地學習武藝,因為他深知“馬超”這個身份將來的使命。

    從藏經閣的書籍中馬超知道,這個時代正是東漢末年,如果自己前世里那僅有的一點歷史常識記憶不錯的話,離天下大亂三國分裂已經為時不遠。

    而他作為三國時期的名將,勢必不能辱沒了西涼馬超的名聲,那就只有努力學習擁有卓越的武藝,才能在這個冷兵器時代打出西涼馬超的氣勢。

    想到這個名號,走召不由得心下煩悶,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與父親相認,還不能把自己的身世公之于眾。

    因為,前兩年父親帶著西涼軍東征西戰,一直都沒有長久在西涼府待過,哪怕他明知山下的城里就有父親的都護府,但卻一次都沒有機會去過。

    似乎在西涼府隱隱有一股勢力,一直在暗中與官府為敵,與他的父親馬騰為敵。

    自從上一年那幫子人來寺里刺探他的消息,后來有好長時間天賜寺都仿佛受到了監視,走召便清楚,那些人奔著自己而來恐怕想要打擊的也只是他父親。

    所以,當師父告訴他,現在還不是他們父子相認的時機,走召就安下心來待在天賜寺,他還年少,沒有自保的能力,即便認回父親也會成為他的負擔,倒不如學好本領總有他們父子團聚、并肩作戰為母親報仇的那一天。

    畢竟父子血脈相牽,關于馬騰的消息他總是很在意、很留心。

    是日微風徜徉,天賜寺依舊翠柏勁挺、香煙裊裊。

    走召從馬神廟的前殿經過,無意間聽兩個香客在馬神跟前祝禱:“求馬王神保佑,讓都護馬將軍早日養好傷,馬將軍長命百歲”

    走召猛一聽這話,心里不由大驚,父親受傷了?

    他剎住腳步看了眼祝禱的香客,見是普通的兩名婦人,便走上前等她們向馬神磕了頭才施禮問道:“敢問兩位大嬸,適才你們說馬將軍受傷了,不知可有大礙嗎?”

    兩名婦人看走召彬彬有禮,又是個長相漂亮的少年人,便客氣道:“那日西涼軍凱旋回來,我們親眼見馬將軍是被馬車拉著進城,受傷頗重的樣子。今日上山敬香順便幫他求求神靈,馬將軍是咱們西涼人的守護者,只有他平平安安的,咱們大家才能平平安安的呢!”

    走召聽聞父親受傷頗重,一顆心便高高懸了起來,匆忙向兩位婦人道了謝,便一徑往師父的禪房那邊去。

    父親受傷了,他必須得去看看才能安心,這個世上只有父親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走召急急忙忙來見一空大師,進門就跪倒在地,滿面驚慌道:“師父,請您準許徒兒下山。”

    一空大師的長髯已經花白,閉著眼睛正在打坐,聽走召說的沒頭沒腦,睜眼不解道:“為什么忽然想要下山了?起來再說?!?br/>
    走召不肯起身,憂急道:“師父,我父親……我父親,馬將軍他受傷了!”

    一空大師看了一眼走召,似乎是早有知曉,淡然道:“你父親受傷,為子者本該在床頭盡孝,這是人倫大道師父不應阻攔。

    但是,走召你可知道,馬將軍抱恙,他的身邊有多少雙眼睛在或明或暗的盯著嗎?一旦你去了,落盡別人的眼睛里,又將會是一場軒然大波。而你父親還重傷未愈,誰來保證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