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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書房里本來就只剩下兩人,因著誰都沒有說話,所以顯得格外的寂靜,蘇銘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心跳聲。

    大抵是沒有想到父皇時這般的反應,蘇銘站在原地也不敢再發一言。

    皇帝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樣,走到了書桌旁邊,坐下之后,盯著蘇銘看了一眼,蘇銘自然是發現了對方的視線,但是他并不敢抬頭看,他覺得今日的父皇有些怪異。

    以往他要是說什么,父皇必定是很快就答應了,就算不答應,也會立刻就回絕他,定然不會像今日這樣沉寂許久,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來自父皇身上的威嚴。

    不,也不能這么說,他以往也不是沒有見過父皇在文武百官面前發怒的模樣,但是父皇再怎么發怒,這怒火也沒有燒到自己的心上,他自然感受不到。

    但是今日站在這兒,他竟然覺得連呼吸都是緊張的,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緣由。

    若說是因為他墜馬的事情,那父皇為何又輕罰了皇兄,三皇兄早已離去,現今只有自己一人在這兒,蘇銘甚至覺得父皇處罰的是自己。

    突然聽到對面的人一聲輕笑,接著又聽到對方開口:“也罷,就按銘兒說得辦?!?br/>
    “謝父皇?!碧K銘立即拱手。

    他心中縱然是想要替顧流芳討個獎賞,但是看著現在的情況,蘇銘也知道自己要是開口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此事就罷了。

    “行了,你先回去好好養傷,父皇明日再去看你。”皇帝擺了擺手,示意蘇銘退下。

    “兒臣告退?!睆澭卸Y之后,蘇銘緩緩的退出了御書房,走出房門的那一刻,蘇銘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短短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他的前襟與后背都汗濕了,雙腿也因為長時間的站立而有些發麻,下臺階的時候更是疼得他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他的面色稍顯嚴肅,面上不顯什么,但是內心早就已經翻江倒海。

    父皇對待顧流芳的態度實在是詭異的很,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當年顧流芳中狀元的時候,滿朝文武無不稱贊,原本以為皇上會給他個特別的職位,卻不想派他做了個修撰,往年的新科狀元都是這個官職,也不算是多么的意外,但是沒想到這一做就是近五年,雖說也有九年升遷的,但是顧流芳是誰,才華冠帝京的才子,當今太傅唯一的孫子,是多少人注目的優秀人物。

    今日,蘇銘看明白了,父皇并不歡喜顧流芳。

    父皇對顧流芳的不喜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細數起來,當日顧流芳高中之后第一次面圣怕就惹得父皇不高興了。

    當日他在大殿上的那一番言論著實是讓蘇銘惦記了這么多年,但是如今想來,那時候怕是就埋下了禍根,運河如今還是修建了,當年他在大殿上說到的那些話語也不知道究竟有幾人聽了進去。

    顧流芳當時的言論怕是忤逆了父皇后來才會讓他在從六品的位置上一待就是這么多年吧。

    “顧大人呢?”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庭院,蘇銘詢問道。

    “回殿下,圣上說此事不會再追究,早已讓各位大人回去了?!备9f道。

    “哦,原來如此。”早就已經放回去了?那他方才在御書房說的那些話又有何意義?

    深思一番,蘇銘的臉頓時慘白了些。